然后谁也不知道我竟然偷偷特制了一件“雄黄衣”,就是往衣服夹层里放了一层厚厚的雄黄粉,然后缝好,一路上我都用防水袋包好放在背包最底层,这会儿才翻出来换上,为了不至于伤皮肤,我不敢贴身穿,雄黄因为有特殊的气味,蛇对它的味道十分敏感,希望这样能帮我把那些可怕的蛇驱赶的远一点,也许这种奇怪的东西可能只有我这种极度怕蛇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接着我往火堆里投了点湿树叶,让它腾起一些浓烟,希望能让闷油瓶或二叔他们看到后尽快跟我会合。
如果到天黑还没人找过来,那我将一个人在这丛树里过夜,这是全所未有的,而那种压抑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上,已经渐渐生出了不安,我明白,坐在这里光等待也不是办法,必须先确定自己的方位再找到安全过夜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我找了棵相对高大的树,爬到树顶远眺了一番,不由大吃一惊,我终于大致看清了这片森林的样貌,同时惊讶的几乎从树枝上跌下来,只见这是一片深深嵌入在沙漠腹地中的绿洲,植被茂密异常,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头,仰韶文化里曾有提到,几千年前我国的西北部曾经河流密布,水路十分发达,为后来的丝绸之路了很多必然的条件,只是千百年后,由于气候和地壳运动的原因,这里多半已经不太可能再出现数量如此之多,保存如此之好的原始植被,可是现在,我却实实在在的置身其中,真令人感慨万千。
些许的阳光透过树叶变成点点斑斑的光点,看头顶日已偏西,而我现在的位置正处于丛林的腹地,如果找不到西王母的地宫,向哪儿走都一样,我从树顶滑了下来,又在树身做了个明显的大标记,二叔他们到现在还没从水潭出来,估计是另寻了出路,我必须尽快跟他们会合才会。
接着找了条稍微好走的路摸索着前行,树下由于长年照不到太阳,地上十分潮湿,我找了根称手的树杆当手仗探路,走的很小心。
越往深处,路越难走,地上俨然变成沼泽,每步一步,淤泥都深陷到小脚处,走的十分费劲,周边的丛林里像死一般的宁静,我终于明白那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来源于哪里,就是这种异常的宁静让人害怕,甚至连鸟叫声都没有。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断地四处张望,全身戒备的走的十分警惕,天渐渐暗了下来,走了几个小时,终于累的快瘫在泥泞里,只能停下来,找了棵稍微干潮的大树下准备过夜。
拨开树下的草地,立马涌起了一大堆的草蜱子,不过估计是害怕我身上雄黄的味道,马上就四下逃散的跑了,待我再检查了一遍,确定都跑光了后,才铺上防水布,然后找了点干柴点起了火。
脚在泥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已经起皱的开始脱皮,我脱下鞋袜舒服的烤了烤,然后吃了点干粮,解决了温饱问题,感觉稍微好受了些。接着开始犯困,我把包里的枪端出来,摆在胸口随时警戒,然后靠在树身上,半瞌的眯着眼睛,周围漆黑又寂静,这样的夜晚,如果无人轮流守夜的话,我是一刻也不敢睡,真不知道要如何挨到天亮。
但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生理本能,忘记自己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合过眼了,不到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那种极度渴睡的状态真的比死还难受,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穿了“雄黄衣”,一般蛇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