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是条钢绳,”我骂了一句,把刀一扔,转身想翻包里的枪,但是包被牢牢地拽在后面,想翻身去拿几乎是不可能了,而且这时的我已被那人越拉越近。
此时的我已是无比气愤,对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恨不得掐死他,心想就算死也要你先死,顿时便起了杀心。
泥地里的人只剩脸还露在外面,神色依然可怖,脖子以下全陷入了沼泽里,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绳子那端还是被他牢牢拽住,看样子真想跟我同归于尽。
我心里暗叫倒霉,谁说善有善报,我做好人没想到把自己的命也要搭上了,如果闷油瓶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嘲笑我还是该觉得讽刺张家竟出了这么傻的子孙。我眼见着火光滚滚的电网正在渐行渐近,腰上的钢绳又挣脱不开,看来这次我命休矣,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
突然只听见“砰”地一声,眼前一道火光闪过,接着一个炽热的弹壳弹在我眼角上,痛的我从地上跳了起来,那一瞬间还以为是被雷打中了呢,一折腾才发现腰间的力量也松了,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手拽着往山坡上爬去。
眼角被烫的肿了起来,眼神看东西也很模糊,只看到拉着我的人背影像哑姐,便跟着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坡地上。
一上去才发现上面有个洞口,我被推了进去,里面有几个人站起来诧异的看着我,应该可以想象我现在有多狼狈,满身泥水,脸上还长着包,唉我叹了口气,摸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很快哑姐翻开药包往我眼角擦了点药膏,又往眼睛里点了些药水,边弄边念叨“叫你跟紧我,你偏不听。”
我心里也沮丧,心想这好人做的真是窝囊,二叔坐了过来,什么也没说,递给我一些吃的,他自己也啃了个面包,边吃边说“这山谷的地下含铁量极高,而风被两边山谷挡着,云层散不出去,形成了极其严重的雷电区域,山坡上的石头相对铁含量少,所以这里会安全一些。”
上完药,眼角的疼痛感才逐渐减轻了一些,但是视力还是有些模糊,我望了望二叔,又看了看周围几个人,黑老七和金算子也在,算起来已不足十个人了。
我问二叔“其它人呢”
他摇了摇头,说道“都死了。”
我心里一懔,心想这次人数牺牲的竟然快折损过半了,二叔应该很难过吧然后又望了望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见我神色复杂,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然后给了我一个稍纵即逝的眼色,那眼色非常怪异,好像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又像在忌讳着什么人似的。
难道难道我们这群人里有二叔忌讳的什么人吗
死了这么多人,按理说二叔该是非常难受的,为什么他的沉闷只流于表面,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装给某人看的,实际上那个神色中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态了,为了不让人看出我疑惑的表情,便装着眼睛疼闭上了眼睛,然后想如果真还有某股势力混在我们的队伍中那又会是谁呢
哑姐、黑老七和金算子看二叔对他们的态度都像嫡系部队的感觉,而这里面属金算子的身份最神秘,二叔也对他最为客气,其它几个伙计我也不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搞地质的小赵也在人群里,此时他正东转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