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谁知她竟然率先发现了我脖子上的血痕,眼神真是锐利。
她惊呼了起来,我赶紧捂住她嘴巴,示意别吵醒别人,然后把刚才的事跟她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我刚才所言,真有那样的东西出现过,那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人,是怪物啊
“哑姐,你相信世上有鬼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一句话来。
“相信,但我更相信,人心比真正的鬼还要可怕。”
我不太明白她这句话里的意思,是褒是贬,也不想深究了,大半夜的越聊下去只会觉得越渗人。
她从包里翻了点药给我抹上,又拉着我的手说“别想那么多了,睡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不过是命,又能怎么办呢”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躺进了睡袋里。
原来她也是信命的,上了年纪的人难道都要学着认命吗那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是否真能由我自己去书写,还是那个不靠谱的族长指引一番呢
哑姐很快就没了声音,不知道是否又睡着了,但是她拉着我的手却没松开,给了我一种温暖的踏实感,想不到沉默寡言的她也有母亲般温情的一面,这一刻让我十分感动。
经过这样一闹我哪还有睡意,怕那东西还会回来,想到“长生诀”,刚才不清楚是巧合还是心里作用,反正觉得它真的奏效了,于是嘴里又默背起长生诀等着天亮。
第二天,穿上防护服,脖子自然也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我跟哑姐对昨晚的事都只字不提,反正也要马上拔营走人了,不想再引起人心的恐慌。
二叔似乎也没睡好,一夜之间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从长沙出发起,我就感觉到他一点点的憔悴下去,眼窝越陷越深,不知道是不是过份担心吴邪的缘故,总之此时的我已经非常后悔把他卷了进来。
大家随意吃了点早饭便收拾东西,二叔昨天跟金算子研究了半天,终于下了结论,确定这里的确就是当年兰错村子的遗址,当时吴邪他们进入西王母古城时,在这儿有向当地的向导请教,而现在这里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我们也无从问起,自然也不能确定他们三人是否已来过这里。
这时黑老七跑了回来,对二叔说“二爷,村头找到几条新的车辙子印,还没被沙盖住,相信是少爷的车,还有这次您估计错了,他们的车似乎比我们的好得不止一点点,配置至少千万上下。”
老黑这话让在场的人不免都小震惊了一下,我心想“吴邪自己平时只开奥迪,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大一笔钱买这么好的车。”仔细再一分析,发现他们此行的目的似乎更复杂了,仿佛非常急迫,完全像是在赶时间似的。
二叔听完黑老七的话,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沉吟了一会儿,抬头说“小邪曾经说过,要进入王母宫里,必须要等待雨季沿着河道才能进的去,现在已入了秋,哪还有什么雨水,昨天金大师也说了,这三个月都不可能再降水,他们的车程再快,也不一定有法子进的去。”
说完一挥手,说“先找到地图上的魔鬼城再说吧。”
看二叔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不再疑惑,看来他已经制定好了路线。大家各自上车,二叔坐到了副驾座了给黑老七指路,哑姐和我并排坐在后座,她依旧话不多,一直在闭目养神。
车子驶出了村子开始向柴达木盆地的腹地进发,戈壁滩上遍地荒凉,这几年沙化愈发严重,有些地方几乎已经寸草不生,偶尔也能看到几只野骆驼和黄羊,这些动物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生命力真是顽强的惊人。
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