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咱是迷路了么
这时夜色已经完全拉开了序幕,周围黑成一片,晚上的温差很大,站在车外一会儿,人就冷的直打颤,二叔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准备不继续赶夜路了,朝大家一招手,命令就地扎营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大家打开车灯,捡了些柴火点起了火堆,这群人似乎很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分工明确,很快十来个帐篷也给支了起来,吃完晚饭,一群人围着篝火旁边天南地北的侃起来,队伍里有个叫金算子的老头,一副复古的长衫打扮,手里拿着个罗盘,一路上神神叨叨地老是贴在二叔耳朵边上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二叔吃完饭就缩进了帐篷里,那金算子也跟了进去,许久没出来。我对他俩的谈话内容也不敢兴趣,随队里还有两个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年轻人,年纪比我略大点,估计是二叔请来专门搞定位技术和地质研究的。二叔的处事风格到现在我也算略知了,他的性格是小心又谨慎,完全不打没准备的仗,别看这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二叔的队伍里应该不会养闲人,相信必各有过人之处。
要说闲人,恐怕只能说我最闲了,一路上也没什么贡献,连开车黑老七和哑姐都不用我轮着替换,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除了我们几个熟识一点的,跟其它十几个人基本都没打过招呼。
此刻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讲一些荤段子,我听着觉得无趣,有些尴尬,便找了个机会闪到别的地方。
夜里的山风呼啸而过,人欲行走也是极难的,我也不敢跑远,躲到车身的背风处,呵了口热气,冷的搓了搓手,这时一阵夹杂着低低抽泣声的风儿吹了过来,我一惊,心想荒山野岭地谁在哭,然后环顾了四周一圈,并不见什么异样。
但是仔细一听,那声音时断时续的仍在,异常悲泣,让人听了不免毛骨悚然了起来,我掏出口袋的短刀,循着声音的源头摸了过去,找准了位置,正欲下手,突然手腕被一股有力的手掌给拽住了,对方一亮灯火,靠,竟然是哑姐。
这女人哭的满眼红肿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么伤心,躲在这种地方发泄,差点被我误伤了。
我把刀子收好,同情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指着身边的一块地方,主动示意我陪她坐坐,我本不忍心就这样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继续伤心,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
我们抬眼看着满天的星辰,陷入许久的沉默之中,杭州的夜色也美,但是柔美,美的有人情味,不像这里的夜色,随着狂野的风沙,和卷起的飞沙走石,美的有些令人绝望。
“我们都很傻是不是”哑姐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嗯。”我似懂非懂回了一声,能让女人如此无助伤心的无非只有亲人和情人,这会儿我估计应该是后者。
“十年前他也来过,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她继续慢慢地说着。
这个美丽的女人,头发在夜幕里被吹的很散乱,神情相当悲戚,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像不知道如何安慰现在的自己一样,也许现在的她会是十年以后的自己。
如果闷油瓶也是这样,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我还没想过,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了,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还在默默流泪的哑姐,安慰道“别太难过了,也许事情没那么糟,可能他只是有事耽搁了,没来的及回来见你。”
这个理由太勉强了,我自己都不信,但哑姐听了似乎好受了一点,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神情语调又恢复如常,她说“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