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又似那种悄无声息的出现,吓我一大跳。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一夜没睡,除了黑眼圈,眼里还布满了血丝,毕竟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但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没有半点颓靡,这就是企业家的风骨。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心想,哪能让你知道我正盘算着这里值多少钱呢我要奋斗多少年才能住进来这么丢人的事。
“呵呵,不用奋斗多少年啊你直接嫁给我们小邪就是了。”二叔笑眯眯地说的一脸认真。
我猛地抬头望着他,心想“我靠,这老头会读心术”然后讪笑起来摆了摆手说“二叔别开我玩笑了,怎么可能啦”
“怎么不可能,小邪已经一把年龄了,还没婚配,家里上下都替他着急呢,你应该也是单身吧,我看你们也有些感情基础,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后会幸福的。我看好你们”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我的手,仿佛给我鼓励似的。
我顿时头冒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老头乱点什么鸳鸯谱,况且我心里有人了,怎么可能还跟吴邪在一起,那以后还怎么见面,想想都难为情。我一脸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我见着小邪跟他说说,你就不需要操心啦二叔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选你当侄媳妇肯定错不了,吴邪那孩子跟他爸一样,结婚后肯定是妻管严,到时候这些都是你的了,这样你就会美梦成真啦”这时的二叔已经收敛了笑意,那神情已然变得深沉,让人难以捉摸了起来。
“二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不想您别误会。”我急的慌起来,忙摆手解释。
“我明白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说完也不等我话说完,就起身走了。
“出发出发去哪找他们吗”想到这儿我几乎欢喜地要跳起来。
但望着他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长,心里又顿时不好受,刚才他的话显然是别有深意,他似乎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张家,因为他之前说过吴家欠张家的,如果真是这样,他该补偿的应该是闷油瓶吧,毕竟是他替吴邪守了十年青铜门啊,而且这十年,吴邪为了摆脱它跟它的势力斗争也付了惨痛的代价,这里面究竟谁欠谁,公平不公平,又有谁理的清呢
到晚饭时,二叔还没回来,我独自吃完饭就早早睡下了,躺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也睡不着,想到明天就出发了,心里有些忐忑,有些兴奋,这时距他们离开已经有三天了,想必那三个家伙已经早到了青海,接下来我们要追上他们的行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我们手上的线索毕竟有限,而且路线不熟,我不知道二叔手里的人,有没有去过那儿的,如果能给明确指条道出来还能省劲一点。
这时我脑海中浮现了那张清俊的脸,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那晚呓语微光,已经记不得你的样子了
如能再见到你,我该如何招呼该平静自处还是亲昵的握手我已不知,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从不曾看清过你的心。如你总是莫名的别离,没有一丝预兆,一点声息。过往的只言片语,已不足维系,这份忐忑的感情,我爱的卑微,可能至终也得不到公平如若这样,便是宿命,我亦无悔
想想如果世上有分最难相处加最难谈恋爱的人,肯定非你莫属了,大闷我与你的世界隔着座难以消融的冰山,我无奈的苦笑,然后把被子盖在头上,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爬起来收拾妥当,待我下楼,二叔已经用完早餐,我最怕让人家等我了,况且还是长辈,拿了两个包子塞袋子里准备路上解决就得了,门外停了一辆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