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希望陛下泉下有知有够原谅我们,别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这时腰间绳子倏然一紧,见闷油瓶已经往下攀爬好远了,我一收心,紧紧跟了上去。
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神奇,不知道什么植物,根茎竟然如此发达,主茎不但穿透了石缝,像手指般大小的根系更是如瀑布似的直直往下垂挂着,可惜我还是不争气,没多久两手都被磨出了血泡,一碰就疼,腿也渐渐发软,浑身冒虚汗,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可是我不能真的放手,我一放手,闷油瓶就得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想着也只能咬咬牙,坚持着,直到手疼的没感觉,手心里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汗,手一打滑,重重的就往下坠去。
闷油瓶一看我实在不行了,猛的拽紧绳子一收,扶着我的腰就往山壁上贴,我勉强找了个落脚点,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朝旁边吴邪和胖哥打了声招呼,示意大家先休息一下。
我靠在他身上,抬手一看,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痛的我直冒冷汗。
闷油瓶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只是从我的背包里找出纱布帮我把伤口包了起来。
这一瞬间我真想大哭一场,一面是因为自己没用的无限拖累而愧疚,一面又被大闷难得一见的温柔而感动,哎心里特别纠结。
这时胖哥爬了过来,看了一眼,手轻拍了我额头,严肃的说“书呆子,叫你平时不锻炼,细皮嫩肉的下斗简直就是受罪,带你下斗的人更惨。”说完同情的看了闷油瓶一眼。
我被说的感觉更无地自容,偷瞄了一眼闷油瓶,他还是一惯的面无表情,认真的缠着绷带。
胖哥自讨没趣的咳了两声,又接着说“其实没啥,当年你天真哥也是这样磨练过来的,他遇到的环境比这里还凶险多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吴邪,他朝我笑了笑,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我又看着闷油瓶问“我们张家人这一方面都很厉害吗”这问题问出来自己都感觉很白痴,但是现在又忍不住还是想知道。
闷油瓶思索了一会,微微一点头,说“嗯”
这叫什么回答,我顿时觉得不满意,心想自己不白痴,闷油瓶才是白痴。
“啧啧,要说你们张家的历史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小哥记性不好,你问我就好啦”胖哥嘿嘿一笑。
“那我们张家有很多倒斗高手吗”我满怀憧憬的问。
“那可不,你眼前这位小哥就是真正的高手,他在地下生活的时候比地上要多的多噢”胖哥认真的说。
“那好,我是张家人,也要变成那样的高手”我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练练身手,想着就激动的往石壁一拍,却忘了手上有伤。
我疼的忙往手上猛吹气,旁边三个男人看着我一脸好笑,身后树茎里却突然冒出了一团蓝色的东西“骨碌骨碌”的往下滚去。应该是刚才被我拍出来的。
我大叫道“什么东西”迅速晃到一边,尽量远离那些树根,现在随便一点动静都草木皆兵。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刚说完豪言壮语马上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拔开我身后那团厚厚的根茎,只见里面缠绕了好多像青金石似的东西,外形圆圆的,差不多有篮球般大小,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蓝晃晃的一片。
“这是什么宝贝”胖哥一看到会发光的东西就来劲。
闷油瓶用手电轻轻敲了两下,突然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对我们说“快走,这是盅雕的卵。”
我们哪还敢再迟疑,只能拼命往下爬,还没爬多远,就隐隐听见一阵类似婴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的,越往下越清晰,这声音竟然是从地底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