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很快就发觉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他离开时,在我们营地四周五米开外,布置了二三层的预警装置,只要有动物进入,就会触发装置,使上面挂着的铃铛响起。我不禁感慨“这小子真是野外生存专家呀而且他那背包像机器猫的口袋一般,到底藏着多少工具”
我小心地退回刚才的树下,才刚坐定,又来了一阵风,这股风的不寻常之处是往我耳边送来一阵“呲呲呲”的声音。跟白天刚入林子时听到的那个声响是一样的。而且这个声音在夜半时分,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声源就在附近。
我掏出砍刀,小心地挎过预警的细绳,寻着声音摸了过去。声音愈来愈近,我也愈发紧张,一手紧握着砍刀,一边拿出手机照明。心想,这次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不可
声源停在一棵粗壮的珙桐树前,我绕着树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那个声音仍在,仿佛是从树上面传来的
我又后退了几步,换上强光照明,这时终于看清树上的情景。那画面相信会让所有看见过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只见树上大约挂着七八具已经风干的尸体,看衣着款式,年代有些久远。而垂在低处的下半截的腿,已经被野兽撕扯下来,吃掉了,剩下的身体仍挂在上面。每阵风掠过,尸体左右摆动,套着脖子的绳索,便发出了“呲呲”的摩擦声。
由于场面太过惊悚,我被震撼地连尖叫声也忘了喊,只是呆立在原地,直到一只干枯的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那生生的刺疼才令我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我靠,地上还有,是活的。”
光照上去,一张无比诡异的脸正朝我仰起脑袋,发出咔咔的声响。瘦骨嶙峋的面容上只剩一层干皮附在上面,眼睛两个黑窟窿深深的陷了进去。我见腿被紧锢着,甩也甩不开,索性砍刀直接朝他胳膊上就是一刀。
“铛”的一声,刀砍在他胳膊上,跟砍在杆上差不多,没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还真有铜尸不成”我不甘心又朝他头上砍去,这次只削下几缕头发连带着一片白白的头皮。
那具干尸露出一排黑森森的大牙,挑衅似地朝我“桀桀桀”的阴笑个不停。
我被他的笑激怒,抬起另一只脚,冲着他的门牙使命踹了上去。门牙显然没有躯干那么硬。两颗黑牙瞬间被我踢飞。
门牙一掉,它便火了,手陡然使劲一拉,我一个趔趄,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随后我俩便揪打在一起,这具尸体虽只还剩三分之二的身体,但是却出奇的重,当它翻在我身上时,几乎压得我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砍又砍不动,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跑掉。我心想今晚怕了要交代在这儿,更惨的是我走出来时,是避着起灵哥的预警装置,这下好了,就是被压死在这儿,也没人来救了。
“救命啊张起灵。”我用尽全力嚎了一嗓子,那干尸见我仍有力气求救,便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一手抡起手臂狠狠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我被打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就从里涌了出来,嘴角亦是。
那干尸伸出手指粘了些我的血,放进嘴里尝了尝。我已经瘫软地无力反抗,只想死得痛快点,漂亮点。真没想到还遇个噬血鬼,等他试过味道后,怕是要把我吸得比他还要干。还未等我想完,那干尸忽地大叫一声,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痛苦地躺在地上直打滚。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血有异能啊所有阴物都怵,那怕这鬼东西干嘛忙去拾回砍刀,将鼻血抹在刀上,接着就朝那干尸的脖子就是一刀。奇迹发生了,这次没有像砍在铁上一般坚硬,而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它的整颗头给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