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三个字像是刻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宋时真不安地往后挪了挪,果然都敏俊看出了问题。
她歪着头选择藏一半说一半“我应该是被朴世春导演下药了。那会我正在和他沟通电影的选角,侍者递的酒我没有在意。”
都敏俊没有被她糊弄的想法,眸色深沉“你能够记得自己被下药,却根本不在意我们是怎么回到这儿的”
他隔空取过一把陶瓷水果刀,像是完全不在乎她的接受能力,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人类。”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所以他才会乱了心绪任由她撩拨,所以四百年的隐忍才在那一瞬被击溃。
因为不确定她是同一星球的人还是人类而放松大意了,不在乎自己是否快要离开,不在乎会发烧病重。这样的美貌诱惑的欲望之下,皆为奴仆
苹果在他修长的指骨下旋转,转瞬便被剥好了。
宋时真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好骗。
“我知道,我也好委屈啊,你在电梯里对我我明明有意识,却动不了”宋时真很有职业素养地憋出一泡眼泪。
都敏俊怔住,挑起眉梢。所以她第一次相遇就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寻常却还淡定自若真不知该为她的与众不同感到轻松还是生气。
真会演啊,妖精。
他突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龙头上的水滴悬浮在空中,新闻画面静止。
都敏俊伸手抚过她的耳侧,轻轻凑上去“听说有意识对吗”
这个磁性低音比还为什么要顶着这么一张绝世禁欲俊容来撩拨惩罚她宋时真感受着每一寸感官被无限放大,心里痒痒的想哭。
男人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垂、锁骨,转瞬,水滴“啪嗒”落下。
宋时真湿漉漉的眼睛透着可怜,她昂起头,纤细的胳膊撑在台面上,衬衣下露出大团雪白。
绝了。
都敏俊眼神晦暗不明,想起昨夜疯狂,趁着清醒一把将毯子扔在了她肩上匆匆瞬移进了浴室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千颂伊扔下杂志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姐姐从釜山开车赶回来花了多久嘛”
宋时真决定安安静静地坐在剧组化妆间沙发上当一只小学鸡。
“你就这样惹出花边报答姐姐的”她大有冲回去把那个“朝鲜骂人精”拖出来暴揍的趋势,“这个烂人有什么好的抄个论文怎么了害我天天上头条被群嘲唔你让我说嘛”
千颂伊望着捂住自己嘴巴的闺蜜彻底死心了。她,养了十二年的可爱小白兔,就这么被头猪拱了。
宋时真指了指隔壁,担心隔墙有耳,千颂伊才骂骂咧咧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两个后辈有说有笑地敲门进来“啊这不是颂伊前辈吗前辈,帮我们签个名吧”眼里像是没有刘世美的存在一般。
是啊,刘世美本来就是活在千颂伊光芒下的女孩,只是千颂伊将她护得太好了,以致她得不到“更好”的角色,那些需要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的东西。
千颂伊表情变了变,正欲教育她们,文室长激动地冲了进来“世美啊,定了定了你前面看上的剧本82年生的金智英通知我们去试镜了”
他咽了口唾沫赶走了两个尴尬的后辈道“就是投资人的要求很奇怪,投资条件一是你主演,二是换掉选角导演金世春”
千颂伊“啧啧”出声。
宋时真短暂的惊讶后想到了那天都敏俊接到的她手机的电话,耳垂发烫,原来这就是被朝鲜金主包养的感觉
文室长颇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