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高美男皱着脸叫了一声。
宋时真捂住了眼睛,虚眯着从宽宽的手指缝里窥视着躺在地上的两人。
圣母玛利亚保佑,她也是为了修女的幸福才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而且姜新禹应该就是喜欢美男的
当然她还没有那么不厚道,趁着高美男呕吐到姜新禹身上前,她顾不得形象,就准备把她拉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jerey刚上来就看到了他最爱的新禹哥被高美男压倒在地,两人居然还嘴巴对上了嘴巴气得他酒也醒了,拉着黄泰京一副怨念的样子。
姜新禹觉得以这个冲击力,估计是他太幸运才没有被压断肋骨。咳了几声才被jerey拉起身,两人又一同架着晕倒的高美男下了楼。
黄泰京鼻腔里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估计是越发看不起这样惹事的队友。
宋时真终于排了个雷,一时放松下来,身心俱疲。她下意识地拢紧了机车夹克准备离开,却被传入耳朵的冷淡声线止住了步伐
“你还真是喜欢穿别人的外套啊。”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面容阴沉桀骜的男人,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姜新禹的外套。
是嫌弃她糟蹋队友的衣服了
宋时真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她这是为了谁时刻揪着心一整晚一时火气也上来了,小嘴叭叭的“你的洁癖是要比太平洋警察还管得宽”
黄泰京约摸没想到她会回嘴,一时哑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uhey什么时候和姜新禹关系这么好了,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滑出了嘴边。
看着黄泰京不说话,宋时真心道,要是不阻止就让你亲上高美男,指不定怎么吐一天呢,没准能把自己搓澡洗秃噜皮
黄泰京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他望着她离开,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首尔被汉江分割成南北两半。几十座大桥屹立在江面,似乎跨越阶层只需要经过一段并非曲折的道路。
事实上每分每秒都有人被堵在桥面上,闻着机油难闻的气味,去幻想着自己穿梭在江对面戳穿天际线的高楼大厦里。
他们努力地加班挣钱,好像金钱就是熨斗,能把一切不平整的差异熨平。
然而他们希冀的繁华声色名利场,却又掩盖了多少沮丧和悲伤。
黄泰京为了躲避高美男这个“事故高发地带”,选择和经济公司硬刚到底,搬去了新罗集团在江南的高端酒店。
巧的是,从小为了追随男人而疏于陪伴的“母亲”慕华兰回国后,也暂居于此。
如果不是户口本上的生母信息,他可能以为慕华兰只是个便宜母亲。
虽说上次见面有些不愉快,但深知黄泰京脾性的宋时真还是推了几个广告邀约,准备时刻入侵他的生活。
入住酒店的第一天,她就伸手拦住了两人搭乘的、弥漫着尴尬气氛的电梯。
黄泰京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外套,内穿简单白t,搭配同色系浅格纹九分裤,低头斜靠在电梯内的扶手上,说不出的帅气。
只是他冷酷的气场已经吓走了好几个走进的电梯的小姑娘,直到那双熟悉的长腿走进视线。
墨镜遮掩下宋时真其实偷偷瞄了这个人形衣架子好几眼,最终意犹未尽地只是和他问了声好,就装作不知道母子二人关系,直直站在了他们中间。
“你是那个最近很火的那个”电梯门关闭,慕华兰摘下墨镜,故作亲切地询问。她近期准备复出,因此不遗余力地想要接近有名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