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微愣,耷拉着两条剑眉,小声说道“就刚才,你朋友陆鹭跟我说的。”
oh,y babe ,you iss off。
“陆鹭这狗崽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牧文溪好气又好笑,“现在这一切是我引起的,我也的确觉得压力大,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啊”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配不上认真起来的尤理罢了。
她从来都相信,尤理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要他发自内心地愿意学习,就没有什么困难可言。
这样未经雕琢的璞玉,她是多想不开才会放弃
“那你为什么又突然说推迟上课”
“因为昨天给你上完课之后,我发现你需要一个完整的计划,所以打算花三天时间找业内朋友一起制定一个更完善的计划啊”
闪烁的霓虹灯映照出牧文溪清澈的眼瞳,也放大了她脸颊细腻的绒毛,轻轻柔柔地挠着尤理的心。她手足无措地解释着,焦急的模样像极了考试考砸的小孩。
尤理揪紧的心脏忽然舒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埋在牧文溪的右肩上,额头克制地抵着温暖的亚麻,低声呢喃“我昨天去京大上课了。”
牧文溪的眼角满是笑意“嗯。”
“昨天那套to我也整理了。”
“嗯。”
“我还去查了gre的题型。”
“嗯。”
“我会好好学习的。”
他就像丢在路边又被捡回家的小流浪狗一样,低声乞求着。
这个少年,敏感又脆弱。
他遗忘了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温度,也不记得父亲的关怀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当他孤独地蜗居在那个小房子里时,无人问他冷暖,无人在意他温饱。
牧文溪触摸到了他柔软的心窝,轻轻顺着他的脊梁,柔声道“尤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放弃。可以相信我吗”
“嗯。”
穿巷而过的凉意拂过他的肌肤,尤理有一种想拥抱眼前这个人的冲动。
就在这时。
“牧文溪啊你死哪儿去了”
陆鹭这个狗崽子。
“你是不是巴不得全酒吧都记得我大名”牧文溪自然地推开尤理,奔着陆鹭而去,“儿化音都要念出来,做不做作”
“你自己看看你出去野了多久”
“先别急着质问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跟尤理都说了些什么”
“我没说”陆鹭正打算胡编乱诌一通,余光却瞟见了牧文溪身后一个颀长的身影,“尤理”
尤理礼貌地点头问好。
“等一下,尤理为什么会”
她告诉尤理,牧文溪面临巨大压力,尤理第一反应是反问她在哪里,并且出现在了她告知的地点。
脑中无数个可能性碰撞着,陆鹭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啊,原来如此。
她看向的尤理的眼光中染上了八卦的色彩,笑得得瑟。
牧文溪轻轻一掌拍醒了她,愠怒道“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跟尤理说我想放弃”
“啥玩意儿”陆鹭也是一脸茫然,“我没说啊,不是你怕尤理接受不了新的gre老师,我就想帮你开口,跟他说你压力太大,想再找个老师教gre。我说啥了”
误会大了。
看着牧文溪和尤理一脸无语的模样,陆鹭拍着她的肩膀,大方地说“哎呀,小事情小事情,这点误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