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在脑海里咀嚼消化完这段话,没底气地点了点头。
“你听我这么说,可能会觉得时间紧迫任务艰巨。”牧文溪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强调,“实际上,这比听起来还要紧迫艰巨。”
“”
“所以,开始吧尤理”
牧文溪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to模考软件。
当尤理看见软件的登入界面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有哪个学生会对考试毫无反应。
作为多年教师,牧文溪自然也清楚他现在的复杂心情,十分抱歉地对尤理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完成一套to。”
而且,一整套to的完成时间大约在五个小时左右。
尤理本能地想要拒绝“我可以不做吗你就当我是零基础就行了”
“不可以。”牧文溪义正言辞,又把电脑往前推了一点,“零基础也分为很多种,你只有完整地测试完一套题之后,我才知道你的强弱项在哪里。”
“我没有强项。”
牧文溪警示般地盯着他。
“我做。”
递给尤理一个头戴式耳机,牧文溪默默封上自己的嘴,带着平板电脑和资料趴在对面的桌子上。松散地挽起长发,像一个勤奋的大学生一般开始钻研gre。
暖洋洋的午后带着一丝干燥,金黄的秋天映在一头乌黑长发上,闪着水光般的滟潋。水性笔纤细的身影慵懒地躺在gre真题上,一行行吟诵着。
牧文溪低垂的眼睑距离他不过半米。
眉上生了杂毛,额间长了一颗痘,散落的发梢也分了岔。尤理作为半个上流社会的存在,见过无数异性,她们妆容精致裙袂摇曳,却从没有哪一个像牧文溪一样丝毫不在意外表。
他甚至觉得,有时候牧文溪比他更像一个孩子。
醉心于一个玩具、一座秋千、一部动画片就恍若无物,听不见父母的呼唤,就连吃饭也是失神地舀着空勺子。
对现在的牧文溪而言,她心底放着的又是什么呢
“尤理。”牧文溪头也不抬,却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不要挑战一个老师的观察力,认真做题。”
尤理咽下了险些跳出嗓子眼的心跳。
从烈日走到夕阳红,尤理点下最后一个“ntue”时,右手都在颤抖。
谁再跟他说留学容易,他跟谁拼命。
牧文溪验收着模考结果,把昨天自己整理的一小部分verba填空题递给他“虽然现在暂时不会进行gre的系统学习,但是碎片性地了解一些题型还是有必要的。你先对照旁边的词汇表看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
尤理点点头。
话虽这么说,但gre对于尤理来说简直就如同天书一般。他的视线在纸页上面游离着,终于找到了一道几乎能看懂的题。
“vikki,”挣扎了两分钟,尤理妥协了,“这道题aradoxicay,the ore什么什么,the better 什么什么fantastic,otherordy ndscaes是选fancifu吗”
牧文溪接过题,默念了两遍,恍然大悟“不是的,你看前面这个副词,aradoxicay指的是相反地、自相矛盾的,所以表句意反义,不应该选同义词,应该是und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