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躲闪着尤理那双刀锋般的眼睛,一脸不服气,手腕处血液停止流动的不适感令她焦躁不安。
牧文溪出其不意地松开,anne踉跄着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把所有话在今天一吐而快。
然而,她还没有开口,就有一个腼腆的声音抢先一步。
“anne老师不是你说的那样”stehanie捏着衣角,涨红了一张小脸,“vikki说我太注重题海战术,所以每次都单独给我做了一套针对练习,让我不要广撒网”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也愤愤不平“我独立写作很差,模仿了很多篇满分作文也没用。vikki跟我说我的写作思维还停留在高中,所以隔三岔五会给我带她做好书签和标记的英文杂志,让我去学习一下真正的native seaker。”
牧文溪忍气吞声,但他们咽不下去。
或许,人天生就是护犊子的。
身边的指指点点越来越多,anne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二班的学生蜂拥而上,围着面色苍白的牧文溪,叽叽喳喳地安慰她。
牧文溪看着自己天真可爱的学生,舒展眉头,轻言细语道“不要去在意这些话。你们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生在更好的家庭罢了。家境贫寒也会出游手好闲的人,富庶家庭也少不了藤校奖学金。”
那一张张或愤怒或担忧的脸上,充满了胶原蛋白的气息,充满了不谙世事的神色,也充满了身处高位听惯了冷嘲热讽的孤独。
摸了摸stehanie柔顺的长发,牧文溪眼神鉴定,一字一句如同清晨窗台的轻叩,叩醒了耳朵。
“don039t take heed of eoe ho try to beitte your abitions 你们现在做的每一道题念的每一个例句,都是为了你们自己,从来不是为了其他人的判断。 ”
上午的所有课程结束,牧文溪收到了来自陆鹭女士的消息。
陆夫人小文子,中午你请我吃饭呀
牧文溪瞥了一眼,单手回复了简明易懂的两个字做梦。
回复完毕,牧文溪把手机扔进背包,随着拥挤的人潮下楼。刚刚走出写字楼,她就看见了一头扎眼的鸡窝。
“尤理”牧文溪小跑着追上去,“你中午有事吗我请你吃午饭吧,这边有一家大阪烧还不错。”
老师请学生吃午饭
尤理看向牧文溪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牧文溪对他的怀疑浑然不觉,笑着说道“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我看你对于托福还有很多基础问题没有解决,想跟你讲一下。”
尤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不用了,有不明白的我会问梁一桐。另外,我今天只是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来听一下而已。”
她本以为这只是叛逆期的男孩子傲娇的说辞罢了,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牧文溪也不好再熬一锅鸡汤灌给他喝,只能看着尤理礼貌离开的背影垂头丧气。
秋老虎匍匐在京市的天空,目光灼灼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辆明黄色的敞篷跑车顶着烈日,慢悠悠地跟上发呆的牧文溪,整整停留了一分钟都没有得到她目光的驻足。
副驾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悲情而精致的瓜子脸。
“牧文溪小姐,您这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是不是太绝情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