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周,无人抬头。
“au, have a try”
“呃选d吧这个题目的关键词是sea otters,先在文章中定位,因为文中说it is not easy to envisionhaes ooked ike,所以答案应该是和haes相反的。”
“思路很清晰,但是想得太多。”牧文溪用手中的电子笔在投影板上划出一条着重线,扶正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我说过很多次了,托福和你们的高考四六级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出题人问你为什么是a,你回答为什么不是bcd有意义吗当你定位成功后,去上下文找到重点句就可以done了。”
闷热的小教室里,只有空调制冷的声音在嗡嗡作响。
牧文溪拍了拍讲台,洪亮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都听懂没有”
二十几个学生或惊慌或茫然地点了点头。
“听懂了是吧那就回去把后面十篇阅读做了,下节课找人上来讲。”收拾好电脑和厚厚一沓作业,牧文溪拉开教室前门,“ok, css is ”
身后隐约传来几声埋怨和愤慨,她头也不回,只是踩着匆忙的节奏赶往考场。
牧文溪,文森教育托福班级在任教师。
今天是她本年度第八次参加托福考试,只为第一时间接触试题,将机经分享给文森教育的学生,并且抢夺市面第一套真题解析。
当真是托福老师不如狗。
在文森教育这么绞尽脑汁地奉献了五年的大好青春,牧文溪已经成功跻身教育行业一流讲师,年纪轻轻突破了五十万年薪。
然而,他们教育行业有这么一句哄骗学生的真理“付出和回报总是成正比的。”
“文溪,讲真,你要不是我从小抄作业抄到大的闺蜜,我一定以为你是四十岁的老阿姨。”
“哦。”
“啧,你这个皮肤啊这个发质啊,真是对得起你熬的夜拿的工资。”
“嗯。”
闺蜜陆鹭对着镜子摆弄有些脱落的假睫毛,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说你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呢攒了几百万在卡里,也不捯饬自己也不出去旅游,你打算捐给希望工程啊”
“行了你别聒噪了。”牧文溪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眼下挂着两轮阴森森的黑月,“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ets别再安排下午的考场了,上午上完课立刻跑去考试简直要我命。”
“牧文溪你醒一醒你已经毕业五年了”
如果要问身边的人对牧文溪的第一印象,那么无一例外会收到这样的答案书呆子。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书呆子,酒瓶底眼镜是必备的,第一名是必备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死读书也是必备的。
中考前,牧文溪的班主任看着她被书包压弯了的脊梁柱,满是感慨“唉,我们七中终于出了个百年难遇的好苗子,这一路要是顺风顺水,那定是个大人物啊”
牧文溪一直惦记着这位班主任。
倘若能够回到过去,牧文溪甚至想用502封上这位班主任的嘴。
因为这位班主任一语成谶。
她,牧文溪,还真没有顺风顺水。
中考差一分进入实验班,在普通班里称霸了三年;
自主招生时抽到了全是互联网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