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带兵器入含元殿,这位摄政王是要挟天子造反吗
但为什么看那位女帝陛下,非但没有被挟持的恐惧,反而小腰板挺得都比昨天直了。行走之间怎么看都有一种,嗯狐假虎威的感觉。
三位辅政大臣中,左右丞相都是人精似的,走到丞相的高位,明哲保身之道早就用的炉火纯青了。
两人心知姜筱年幼无知,但看先帝的心腹宦官孙满福的表现就知道这事应该另有原因,所以就选择了静观其变。
但还有一个姜贯就没这么淡定了。这两天,他卯足了劲儿和叶成初作对,想让他难堪,看到叶成初带着剑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他怕叶成初报复,对他下手。
在叶成初没有握剑的时候,人们看到的那身黑色蟒袍下是一个手握权柄,矜贵稳重、少年老成的摄政王,用来震慑他人的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但当他握住长剑的时候,人们才想起来,这是一个武将,一个十六岁便浴血沙场,二十岁统御声威赫赫的镇北军的铁血将军。一身被鲜血洗礼过的冷厉肃杀足矣让这些文臣胆寒。
当叶成初在座前站定,一双深如渊谷的黑眸看向姜贯时,姜贯被吓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指着叶成初色厉内荏的喊了起来。
“叶成初,带兵刃进含元殿,你是上朝还是造反禁卫军呢禁卫军呢快来人把他拿下”
这时,被扶上龙椅的姜筱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的开口道“二皇叔,是朕让摄政王带的。朕怕有坏人,让摄政王保护朕的。”
姜贯怎么听怎么觉得姜筱说的坏人指的是自己,鼻子差点没气歪,胸中更是怒火中烧。
好你个姜筱,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小心将来你前面的人成为一条饿狼,将你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陛下,这不符合礼制。”姜贯握着拳头挤出一句话。
“什么礼制”姜筱睁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望着姜贯。“朕不懂,二皇叔你给朕讲一讲吧。”
“臣遵旨。”姜贯平复了一下怒意,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我大齐礼”
姜贯才开口,姜筱就打断了他,一脸真诚道“哎呀,二皇叔你离得太远了,朕听不到,你上来站在朕的旁边讲好不好”
“我”姜贯刚抬头,就看到叶成初的右手动了,不动声色的按到了剑柄上,食指轻描淡写的点了两下。
姜贯胆怯了,想迈出去的腿不敢动了。
虽然知道叶成初不可能公然拔剑杀了他,但是他不敢去赌,万一碰到了万中无一的机率,叶成初不计后果杀了他,那太得不偿失,他死都不会瞑目。
姜贯故作咳嗽了两声,拱手道“陛下,臣有恙在身,怕靠近陛下会过了病气,有损陛下龙体。”
姜贯刚说完,姜筱紧跟着就开口道“那二皇叔你病了就快回去歇着吧,等病好了再来,朕会让御医去看你的。”
回答的不假思索,速度之快让姜贯隐隐觉得她是不是一直就等着自己这话呢。
“臣”
“无大碍”三字还没出口,叶成初跟着沉声道“姜尚书乃国之重臣,朝廷不能失之。既然尚书抱恙在身,理应准假修养。孙公公,着人送尚书回府修养。”
姜贯这下要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白活这么大年纪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唱双簧,将自己挤出朝廷。而且他还可以肯定,姜筱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是叶成初教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小太监,姜贯的脸以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满腔的火想发却不能,只能死撑的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