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令军师去做什么了如此赶得紧”
符骞对着石达毅的目光,背后是昨日下令此后不许外人随意进出的二门,不由得有点心虚“坚之放心,只是往南城剿匪去了,不日便归。”
“如此便好。”石达毅明显放下心来,“若无他事,属下便先回去了。”
符骞摆摆手。石达毅转身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军师临走,还让我给您捎句话。”
“说。”
向来干脆利落的副将难得有点迟疑“军师说,他出城剿匪,城中诸事,还要劳您费心了。”
他虽然对这些不敏感,还是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只是找不出问题所在。
符骞却是一听便明了了这段时间大动作不少,因此积压了许多事情尚待处理,譬如寇平手下人马的筛选和重新安置,庾令白一走,就全都压到了将军府正经的主人这儿。
毕竟能被信任到拥有主事权的人,整个肃州也没几个。就算下面人会把信息都整理好,甚至给出备选方案,最后要一一分辨拍板的还是他。
昨儿一时冲动吩咐下去的事,到头来倒是把自己坑了
符骞颇有点头疼,当下示意石达毅自便,自己匆匆折回内院,径直往书房去。
政务拖不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赶工了。
另一边,连微十分悠闲。
作为一名被全府紧张着的伤患,她的待遇就像个易碎品,要做任何一件事,侍女随时准备接过她手中物件帮忙完成,大至取一件摆设,小至代为翻书;去一趟净所,侍女紧紧守在门口,恨不得跟进去扶着它防止她一个头晕栽进去。
这些都是下人们谨慎的照顾,她虽然不习惯,但还能理解。
但在她想要吃一瓣橘子而迎露用温水浸了许久,才把已经温温热热的橘瓣递给她时,连微受不了了“我想吃凉的。”
“姑娘,大夫说您是寒气入体,浸淫肌肤,才有的这病,怎能再用寒物”迎露立即温和但不容置疑地予以驳回。
连微试图辩驳“橘子算什么寒物鲜果一类,哪里有热着吃的道理。”
迎露不为所动“将军吩咐了要好好照料姑娘,奴婢不敢不从。”
“好好照料就是这样”
“不许再让您碰着一点寒物,这是将军原话。”迎露也有些无奈。
连微默了一会儿,道“他在哪里”她要去找他说道说道。
“姑娘或可去内院书房看看,就算将军不在,在那里留个信,也容易被看见。”
说走就走。连微本还想去小厨房做点小食,免得空手前去,但被小厨房的婢子理所当然地拦了下来,理由是不能碰凉水。
连微欣然放弃,心中又给好心办坏事的某将军小小记了一笔。
内院书房与主院只隔了两堵墙,就算因为分成了两个院落要稍稍绕路,也不过走上片刻就到了。连微到了廊下,示意门口守着的书童后退,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贴着窗沿往里看。
院中人在连微被带回来时就已得了吩咐,此时也不阻拦,只在原位上分出一点注意力,悄悄关注着她的举动。
万年和尚庙的将军府居然真的进了姑娘,这可太稀奇了。
“哎,将军就在里头批阅文书,真不用通报一二么”有新来的洒扫小童觉得不安,怯怯地问避到廊下倚着廊住闲站着的书童。
“不必不必,”书童大剌剌道,“你是这两日不在这边的院落里,不知道将军的态度嗐,你看看就明白了。”
书童想到前几天将军府中那动静,自己也忍不住轻啧一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