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贴在栅栏上往两边看,能看出这一片都是类似的地牢,阴湿、昏暗。只可惜触目可见的隔间都是空的,尽管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些模糊的回响,但摸不清状况,她不敢贸然出声。
只能等。连微很快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她又缩回那个角落,尽量减少温度的散失。在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隐隐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她这间牢房的门口停住了。
“连姑娘。”在狭窄又死寂的地牢中,女人的声音再如何温润柔和,也显得如炸雷一般。
连微抬头,就见栅栏外一道靛色的身影亭亭地站在那里。她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这才看清楚了是谁。
意识消失之前,还在与她对饮的白曼青。
“白姐姐。”声音一出口,连微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喉咙的干渴也一并鲜明起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曼青略略睁大了眼睛,露出个有些意外的笑容“没想到,连妹妹居然和我是同一类人呢,妹妹平时藏得够深,我竟都没看出来,真是可惜了。”
她原已做好了连微哭泣、叫骂或者求饶的准备,没料到这姑娘如此平静。
和她一样,从不会做什么无谓的挣扎和期盼,永远能最快地直面现实,然后带点凉薄地直击关键点。
连微看着她脸上的笑,只摇摇头,不想辩解。她的嗓子干得已经有些疼了,于是说话也只尽量简练地表述“有食水吗。”
“自然。”白曼青一摆手,旁边就有人送上了一只食盒。
连微这才意识到白曼青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陪同的人都退到一旁,从她所在的位置看不见罢了。
那人矮下身,从门旁的送饭口把食盒推了进来。连微沉默地过去把盒子打开,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里面简单的饭菜。
饭菜简单但是不算简陋,还有一碗附加的汤。白曼青没有要折辱她的意思,相反,她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等连微吃完了。
“所以,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连微从怀中掏出潮乎乎的帕子,皱了皱眉,还是用它擦了擦嘴唇,而后看向白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