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临第一次,感到了那种跟以前所不同的,无形的壁障。
祁临找到了太宰。
这时的太宰正发着高烧,可能是最近天气气温捉摸不定,前几天自杀时入水着凉,又放肆地颠倒昼夜,还吃了路边捡的蘑菇,总之一直蹦哒着的太宰,发烧了。
祁临她本不应知道太宰的住处,太宰没告诉过她,是她自己找过来的。
她走到那个小出租屋时,太宰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开始出现幻觉,嘴里念念有词我终于可以自杀成功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呢,太宰,”她伸出手摸摸太宰的额头,发现这确实烫得吓人,“虽然是想送去看医生,但果然不行吧。”
港黑可是紧盯着他们叛逃后的干部的行踪。
她拿出医用酒精和冰袋,打算先给太宰物理降温“请配合一点啊,不然我只能先把你绑起来防止你出幺蛾子了。”
太宰倒是异常地乖巧,任由祁临往他额头上放了冰袋,还让她解了脖子上和上半身的绷带方便敷酒精,酒精能够快速地降温。
现在她和太宰都不像以前,太宰以前想喝个咖啡都能对手下要求诸多条件,西装也是穿最好的,站在活脱脱像个小少爷,但现在蛰伏下来的太宰显然已经不具备这种条件,住的出租屋也仅仅是能够住人而已。
祁临刚进入练习生行列,事务所给的补贴勉强够生活,里面的同期生大多还享受着父母的庇护,眼中的懵懂还未完全褪去。祁临这几年来又是贫民窟又是黑手党,也就清水家六年还算安稳,再往前点推到算是上辈子吧也都是打打杀杀和算计,乍一下接触到这样多天真的女孩子们还有点不适应,不过她观察了一阵后,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们都处在了自己的过渡转型期。
祁临没想到,难点出现在了给太宰喂药上。
给太宰喂药如同给猫咪洗澡。太宰说什么也不肯吃药,她把药刚放到太宰嘴边,太宰就扭头“不吃,吃了会死。”
这可真是
虽然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但祁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想死了吗”
她将冰袋扶了一下。
“当然想啊,”太宰用发烧时特有的飘忽口吻道,“但是我答应了我的朋友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办到。”
祁临沉默下来,过会又说“话说你还知道我是谁不你不会把我当成了敌人才不肯吃我手上的药吧”
“我当然知道,樱小姐。”
太宰见祁临没有反应,又连续说了好几个名字“那是绘理诗央不不不,我知道了,是柚衣吧是柚衣对不对”
“都这种时候了,你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吗”
祁临威胁“我要直接往你嘴里灌药了哦。”
“祁临你好狠的心”太宰马上道,后半句又带了点清冷,像之前的他,“你为什么还在呢,放下药就可以走了吧。”
祁临这下确定太宰是真烧糊涂了,不由得有点着急。
“太宰,你待会烧傻了哭都没地方哭我跟你说。”
她只好拿出最开始最坏的打算,先武力镇压,再直接灌药。
“我靠太宰你为什么发了烧还能这么能躲啊,这不科学你别把冰袋拿下来”
就算打不过祁临,但等太宰消停下来,祁临也花了不少工夫,等到太宰终于吃药吃粥,她觉得自己比打了一架还要累。
她看着在药效下陷入睡眠的太宰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昨晚不该熬夜到快天亮的”
并非因为太宰,昨晚她打游戏去了,今天白天又在训练,结果今天傍晚就收到个匿名垃圾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