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她该如何做才能找到机会去看看辉儿,他会认她这位母亲吗
毕竟是她管家不严才会让人找到空子将他偷出王府。
要是她当时能够不那么最求名声和管家权,事事都亲力亲为的话。
她就会把他放在身边带着,而不是让嬷嬷和奶娘带着。
这样她儿也不会被人找到空隙偷出府去,以至于受了那么多苦。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她之前听说过的关于辉儿他的这些年来的经历,她的心里就是撕心裂肺搬的疼。
她的儿本来是可以金樽玉贵的长大,却是因为她的疏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他会怨她那也是应该的。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农家无闲钱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他幼时是不是也时常吃不饱饭饿着肚子。
听说辉儿他的养父母在他不满十岁的时候就死了,留下他们亲生的女儿和为他买的童养媳。
这些年辉儿他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是怎么撑过来的,在那些族人的环视下保住了田产和房屋的,甚至还养活了他的妹妹和妻子。
要知道一个没有了成年男人的家庭最是容易被吃绝户的啊,她无法想像他是受了多少苦才保住了家人和家产。
甚至在被朝廷征召兵役时,他就连用来免除服役的五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他的日子过得得有多苦啊。
仅仅五两银子啊,她随手赏给一个宫人的赏赐也不止这这一点。
而她的儿却连这一点银钱也拿不出来,不然也以不至于抛下刚生产不久的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去了边疆。
她一个内宅妇人也听过,边疆有多苦寒。
缺医少药就连粮草和军饷也时常被层层剥削,到了兵卒的手上估计也就所剩无几了。
而且还时常还会有外敌叩关,兵卒则往往是冲在最前线。
常年的战乱导致边关的城池内大多是十室九空的状态,也可见这戍守边疆有多苦有多危险。
她的辉儿从一介小卒爬到了守边大将的位子,这其中所付出的心血她是无法相像的。
定国公这个封号来之不易,勋贵世家子弟尚且无法得到的如此高位的封赏,一个平民要想封侯拜将谈何容易。
封狼居胥,封侯拜将岂是易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她宁愿他不去觅封侯,这每走一步怕是都是辉儿他在用命搏杀得来的啊。
她宁愿他做一个农家翁也比这要好,要安全得多。
她的辉儿,要不是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他本来是不会受这么多苦的。
思至此,皇后不禁泪湿了枕颈。
还好,她的辉儿回来了。
现在皇上既然告诉了她,那就表明皇上已经查明了他的身份,就只剩下昭告天下和滴血验亲了。
不过还好有林天师献上的“辩亲缘”,不然就算是找到了辉儿,想要认回他也将是困难重重。
她得想想办法去见见辉儿,就算是远远的见上一面也好。
对了,辉儿他已经娶妻生子了,听说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了五个男孩。
就因为这个,他们家险些被那些求子心切的人家踏破了门槛。
她记得去年宫宴,蒋芸芸带她前年生的三个幼子来参加过。
长子和次子因为年纪大了并且已经在当差了,但由于职位不高也就没带进宫来。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