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何吩咐”江朔看向沈逸清,男人正靠在椅背上轻啜着茶,眉头微蹙着,似乎是在嫌弃。
沈逸清把玩着手中茶盏,不答反问“本王方才进来时,听见你要让江家二小姐跪下”
江朔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起来
“这、这”江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边在心里揣摩着,边回答他“臣是在处理家事,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污了王爷的耳”
“唰”
站在沈逸清身后的十五手握在剑柄上,唰地拔出了一小段剑身,剑身寒光闪闪,可以清晰照出对面的江朔的脸。
众人被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江老太太更是吓得浑身一颤,紧紧地抓着江晚岁的手。江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朔,江朔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他站的是睿王沈明昊那一队,跟沈逸清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今天前来所为何事。但是这一吓却让他想起来一些传闻轩王沈逸清自小不受崇帝宠爱,十几岁便被扔到宫外自立王府。后来,宫中曾有人为除掉先皇后唯一的儿子便派暗卫暗杀他,整整二十人,无一生还。少年杀红了眼,将那二十人的尸体剥了皮,挖去了五官扔到那人府前,血流满地,足足洗了两天才彻底干净。据说,这件事后他被崇帝杖责,打的那一身白衣尽是血花也绝不吭一声。后来,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但那疮痍的尸体却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丝毫不畏惧任何人,刚出宫那些年,这个轩王府都浸染着一股血腥味,久久难消。他杀人如麻,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在少数,可偏偏最爱穿白衣。再后来他成长了,杀人不见血,一身白衣清冷出尘,宛若天神下凡,可只有见过他杀人的人才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想想他这些年跟在沈明昊身边,也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随便抽一件事出来就能让他掉层皮,莫非,今日沈逸清是发现了什么来寻他的麻烦的
江朔越想冷汗越多,渐渐湿透了后背的衣衫,江吟雪眼尖看见了,想要说什么,被柳氏一把按住了,这才欲言又止地憋着。
沈逸清又开了口,明明他就说得不紧不慢,就像是在很轻松的闲聊一般。可那话一出口,声音里却透着致命的清冷,逼得人直冒冷汗,从骨子里想要臣服与他。
江朔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道“王爷想听,臣说便是” 江朔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很大部分是因为许家和才华,还有就是能屈能伸。
沈逸清从鼻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江朔迟疑几秒,见沈逸清真的是要听他说,咬了咬牙,一狠心道“臣教女无方,二女儿不尊敬长辈,臣、臣正准备让她长点记性,以免以后出去了让人唾弃。”
闻言,江晚岁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眼神一瞬间阴沉下来。
江朔这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还是在沈逸清面前沈逸清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江晚岁下意识朝沈逸清看去,男人低垂着长睫,似在思量什么。心瞬间如至冰窖,他是不是信了江晚岁失神的片刻被江吟雪捕捉到了。她恶毒地想,要是沈逸清知道江晚岁这般,会不会也罚她然后一气之下,拖出去杖毙
虽然明知道这些不太可能,但想想就好令人心情愉悦。江吟雪放松地等着好戏。
沈逸清微微抬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戾气“处事不公,江太傅就是这样培养门生的”
江朔脸上表情一僵“王爷,您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沈逸清冷笑一声,俯身凑近了他,眸光森冷“首先不说姨娘本就不算长辈,再者,江大人你分明是一味袒护姨娘,恼羞成怒,甚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