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出府,摔了一跤,好在满身狼狈也逃了出来。
许常青不是很清楚承恩公府的庄子都在哪里,也不知赵书萱被送去了哪处庄子,于是略一思忖还是决定先去承恩公府上走一趟这样的高门大户多得是嘴碎的奴仆,尤其承恩公府新贵,府中规矩还不算太严,只要花点银钱,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出来
心中主意既定,许常青便寻了条人少的路,直往承恩公府而去。
许家发现许常青逃跑,已经是晚膳时的事了。
彼时许父正与许母用膳,饭桌上的气氛是持续了大半个月的低沉。两人一言不发的用着膳,冷不丁闯进个家丁来,在门口被丫鬟拦了拦,便嚷道“老爷,夫人,不好了,三少爷跑了”
此言一出,“哐当”一声,许母手中的碗便落在了饭桌上。她心里又是一咯噔,小心翼翼去看丈夫神色,果不其然见到了一张黑成锅底的脸。
许父却是在下一刻便将手中碗筷砸在了饭桌上,他怒不可遏“派了人时时刻刻盯着,怎的还是让他跑了看守的家丁都做什么去了,吃白饭的吗”骂完又问“三郎人呢什么时候跑的,派人去追了吗”
家丁战战兢兢的,这时候没丫鬟拦他了,他也缩在门口不敢靠近“回老爷,半下午三少爷闹了一通想闯出来,那时人还在,晚膳去送饭才不见了人影。时候不长,三少爷应该走不了太远,管家也已经派人去找了。”
有件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许常青无论被禁足还是想往外跑,都是因为赵书萱。所以如今他终于跑出去了,众人不用过脑子也知道,他定是往承恩公府去了。
有个目标,想要寻人便容易了许多,所以此刻也没人觉得会找不回来许常青。
然而找得到归找得到,天知道这儿子放出去又能闹出何种事端许父气得胸口发闷,咬牙挥挥手“再多派些人,尽快把那孽子给我绑回来”
家丁应是,并不敢久留,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许母上前,帮许父抚了抚胸口顺气,结果却被不耐烦的挥开了“你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他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这话说得许母也是委屈。尤其想起曾经许常青才名在外,许父夸赞自得的模样,再对比他现如今的嫌弃,真让人有两分心寒。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常青自己不懂事作死,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对比起承恩公府的绝情,至少他们还没放弃这个儿子。
饭菜已吃不下去,一顿晚膳草草结束,老两口坐在屋中等着结果。
原以为许常青好不容易逃出去,虽然目的是承恩公府没跑了,可想抓住他多少还得费些工夫。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两人只等了不到一个时辰,派去寻人的仆从便带回了消息。
可惜不是什么好消息,报信的小厮慌慌张张“老爷,夫人,不好了,三少爷在巷子里被人打断了腿,现在正昏迷不醒呢”
此言一出,饶是许父已经对这个儿子失望,也仍旧觉得心惊胆战。许母便更不必提了,一听这话当即一口气没上来,便昏了过去。好在被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扶住了,不然还要摔个好歹。
顾不上昏过去的老妻,许父一面使人去请大夫,一面跟着小厮匆匆往外走。
许常青是在通往承恩公府的一处小巷里被人寻到的。他为了避人耳目,本就是往僻静处走,最后被人套了麻袋拖进个死胡同里,若非许家仆从寻得仔细,只怕还寻不到他。只是寻见人时那惨状,简直别提了腿断了,人昏了,束发的玉冠,身上的锦袍,能被抢的都被抢走了。
许父匆匆赶到时,看到的便是鼻青脸肿,披头散发,裹着小厮衣裳昏迷不醒的儿子讲真,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