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停下了想要阻拦的动作。
“女士请你冷静”黄短发的警官把失控的女士按在地上,努力地克制住对方的不断挣扎。
女士痛苦地流下眼泪,她望着医院的方向,每扇窗户都已经被封上了木条,一时之间她只能茫然的不知道视线该停留在哪个地方。
“我、我的女儿,她那么小,她一个人在里面,求求你让我进去陪她吧,她不能离开我”
嘶哑的痛哭声传递在医院门前的空地上,她无助地缩在地上,用手捂住脸,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最终跌落到地上,激起丝丝尘土。
无论那名警官怎么劝解,她都蠕动着身体想要靠近医院。
“女士你好,”宫野莲站在远处,轻声加入了对话,他双手插进口袋里,蹲在地上直视着这位绝望的母亲,“我是一名生物学家,名字是宫野莲,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拿出手机搜一搜。”
优雅的笑容挂在那张脸上,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引起他的慌张。
“当然,我的目的并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排在我名字后面的那些名誉也许会更加有说服力一些。目前全球最顶尖的学者们都在与我一同研究这次的疾病,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加熟悉那些坏家伙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你对我们抱有一些信心呢”
“这里是美国最顶尖的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在岗,为的就是照顾好每一个已经患病或是疑似患病的病人们,他们能够照顾好所有人。”
宫野莲顿了顿,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站起身,指着身后关闭着的大门,那里面站着很多个渴望与家人们在一起的病人,他们无比怀念着外面的阳光与空气,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强行突出重围。
“我们昨天进行过全院的会议,包括每一个目前身处泥潭的病人,通过交流,他们都选择了自愿留在病房里,这并不是因为有多么信任我们可以治好他们,而是因为他们并不想把疾病带给爱他们的人。”
“你很爱你的女儿,她也很爱你,她也想保护你。”
宫野莲叹了口气,转身收了脸上的笑容便往医院的方向走,等他进去之后,这所医院会彻底陷入封闭的状态,幸好食物的储备还算丰富,他们还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坚持上半个月。
他自诩是个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人,也从没想过竟会把自己放到一个“为了人类安危”的高度,说到底,这次冒险行为的真正原因,也许只是他不想让病毒扩散到医院以外的任何地方,比如他的两个妹妹的所在地,或是他的猫儿子的住所。
背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宫野莲捏了捏耳垂上硬硬的位置,他不由地想到了诸星大,这里是被禁止媒体进入的区域,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办法得知自己的动向。
“早知道就先让他想办法把志保偷走了。”宫野莲小声道,不过现在懊恼也没有办法,他回过头再次望向人群的方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在人山人海里寻找诸星大的身影,便只能无奈放弃。
倒是那名黄色短发的女警有点眼熟。他的视线从女警的身上滑过,她正安慰着那位哭泣的母亲,如果摘下眼镜,再换上一身常服,似乎就跟诸星大在酒吧里有过短暂接触的女性有些相似了。
她的身份是什么来着宫野莲细细的回忆,似乎余光里曾看见她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探头出来,指挥着一些人对学者们进行保卫工作。
fbi啊。宫野莲摸着下巴,挑眉。
在他没有查觉到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长发男人翻越过了医院的围墙,找到了一处没有被封死的地方侧身挤了进去,他绿色的眼眸在黑暗里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