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栋岁数极大的楼房,斑驳的墙面已经挤满楼道的杂物让人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每家每户的门都关的死死的,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根据诸星大的调查,哈里跟母亲的住所就在这栋楼的三楼,他们在黑暗的环境中,用手机的灯光对照着门牌,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隔壁家门口堆积的垃圾已经快要挤到哈里家门口了,宫野莲感到不适,用脚尖将塑料袋踢到了一旁,然后站到了门口。
诸星大侧着身子,凑近门去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半响才摇摇头。
“你会开锁吗”宫野莲压低声音。
“我为什么要会这个”诸星大反问。
这个问题让宫野莲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按照他的猜测,开锁对于诸星大来说当然也算得上是一门必修课,他斟酌了几秒,相当诚挚地开口说“我们是同伴,藏拙是不需要的。”
当然,这番话自然也被诸星大当成了耳旁风。他尝试性地敲了两下房门,确定没有来开门之后看了眼老旧的门锁。
发现了他意图的宫野莲“等等,这也太粗暴了吧”
诸星大想直接破门,但是这种行为无疑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恐慌,说不定还得被请到警局一日游。
喊人来保释自己出去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的,宫野莲还丢不起这个人。
他皱了皱鼻子,与诸星大对视,无奈的掏出钱包,挑了张卡捏在指尖,顺手将袖子挽到了手臂。
宫野莲半蹲在房门口,一只膝盖抵着地面保持身形稳定,佝偻着身子将耳朵贴近门锁的位置。而诸星大则是站在了他的身边,挡在前面以免有人看到宫野莲的动作。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只蜘蛛吐着细丝将自己吊在半空,微弱的气流将它吹得摇摇晃晃。诸星大对于节肢动物谈不上欣赏,比起看蜘蛛怎么逃离险境,显然这个蹲在自己腿边的人更具有美感。
特别是对方贴合在后背出隐隐透出肉色的衬衣,以及被裤子勾勒出的完美臀线。
除了他应该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架着眼镜一本正经地讲着学术理论的家伙,将扣子解开到胸口,再撩起刘海的样子是怎样的禽兽模样。
“你一直在盯着我看。”
猝不及防,诸星大飘离的思维被宫野莲的声音叫回。他收回了实现,想要继续盯着那只蜘蛛,可惜的是,那个小东西早已脱离险境消失不见了。
“想学开锁跟迷上我了,二选一吧。”
“”
“像我这种给你选项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诸星大在心里回答自己,然而回答完之后他仍旧说道“学开锁。”
这是一个说完就要后悔的答案,就好像他急着掩盖什么一样。
幸好宫野莲没有追究的意思,门锁适时地发出“咔”的一声,这张磁卡在他的操作之下打开了这把锁。
“完美--如果你能再坦诚一点就好了。”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有吗没有吧。”
宫野莲笑笑,将卡插回钱包里,他的视线在那张照片上短暂划过,最终郑重地将钱包放回了怀里。
诸星大将他拦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从缝隙里观察屋内的情况。
屋内的确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家具都是整齐完好的样子。他眯着眼细细的观察,最终在正对着门的那一个墙角处发现了闪着红光的东西。
“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