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只杯子上一定没有宫野莲的指纹,同样,死者的指纹也不曾落在上面。
在警方仔细搜查过一遍之后,不可能会遗漏这种重要的证据,这只能说明,这只杯子是在他们搜查过之后出现的。
第二,抹在杯子上的微量的氰化物。凶手将它们涂抹在杯子上之后,来不及将包裹氰化物的装置销毁,因此,凶手身上一定还留有证据。
宫野莲若有所思,看着酒保狰狞的那张脸,带着些许遗憾地开口quot我以为一起喝了几天酒的我们,好歹能算上是朋友了。quot
酒保身躯一晃,扶住了身边的桌子,开始张嘴大口地呼吸。
这是极度紧张的表现,四肢无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他的视线茫然地左右晃动,脑海里无数的念头划过,可是却找不到一点能够为自己辩解的东西。
他粗壮的呼吸声在这片安静的区域内十分明显,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最后没入衣领,染出一圈深色的印记。
一旁,霍德华警官一脸严肃的将这枚新鲜出炉的证物拿到了两人面前。
quot上面残留了半只指纹,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quot
宫野莲耸肩,冲着酒保做了个quot请quot的手势,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霍德华看向了酒保。
quot你的手上的那一处红痕--之前还没有的吧quot
酒保张了张嘴,他全身都紧绷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暴起,将杯子抢走销毁。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刚刚涂抹毒药,心急如焚想要制作伪证时不小心灼伤的自己的手指、害怕被发现后不慎留下的指纹,还有那粒没有用完却来不及处理的氰化物胶囊。
他脸上的仓皇渐渐消失,最终只留下了一片不知所措的茫然。
quot是我。quot
良久,酒保长叹,他颓然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用手捂着脸,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quot就跟他刚刚说的那样,我待在厕所里等他,然后在飞镖上绑了胶囊,最后用喷气枪扎到他身上,只要他稍微接触就会毙命我当时本来已经把手套跟沾血的飞镖冲进下水道了,那粒胶囊我也以为已经融化了,没想到只是我没有找到它。quot
霍德华挥手,几名警察上前,其中一人拿着小本子开始记录酒保的陈述,一人将他的手锁进手铐里。
quot刀伤跟死者口腔里的氰化物也是你准备的quot
已经被拆穿的酒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张,他冷静了很多,准确来说,应该是心灰意冷。
quot是我,刀是我刺的,用来当做我的作案工具洗脱嫌疑,嘴里的毒也是我放进去的。quot
quot准备了两个幌子来扰乱我们的视线,quot宫野莲的语气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奇怪地笑了,quot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quot
仿若挖苦的话让酒保扯了扯嘴角quot我没有后悔,他就是该死。quot
quot不后悔quot
宫野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歪在吧台上,撑着脸看着酒保的方向,手旁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杯烈酒。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扬起下巴,露出精致的喉结与下颚线,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