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剑光劈开寂冷的黑夜,洁白的雪花被轻盈带起,有几朵飘在脸上,悄悄融化于无形,出云仿佛看见了刀刃处晕化开的蓝色水墨,那股神韵美好清丽到极致,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剑。
行云流水的动作猛地止住,义勇及时收住手,锋利的刀刃堪堪在一只手的指缝间止住,他冷然看向手的主人,“你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出云无所畏惧的张口,“我已经和那会的我不同了,现在的我钢皮可硬了,不信你可以砍一刀试试”
义勇当然不会砍,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后收刀入鞘,眼神越过出云头顶看向他身后的柱子,没有直接看他,“你出来做什么”
“找你呀,你不在我一个人躺床上做什么,我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出云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每个字却像锥子一下一下凿着义勇的神经,望向远方虚空的深黑,面色稍显黯淡,“我没有你想的这样好。”
“是因为锖兔和真菰吗”
直截了当的话让义勇有片刻的失神,“你知道了”
出云对义勇的过去其实并不好奇,也没有打探的欲望,光从他和锖兔见面时灵压的波动可以轻而易举的猜测出他们有故事。
他们死了,义勇还活着,想也知道不会是愉快的往事。
“十三岁的时候我和锖兔一起参加了鬼杀队的最终选拔,可是在一开始就被鬼重伤,是锖兔救了我。我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醒过来的时候最终选拔已经结束,而锖兔也在选拔中丧命。我没有通过试炼,所以不配称为水柱,这些成就都是锖兔赢来的,我什么都没有做。那个时候,你能让我再见到锖兔,真的很感谢你。”
在与锖兔见面并被开解后,义勇心中的愧疚得到了释放,下定决心要连同锖兔的份一起活下去,但过去的现实不可逆,锖兔的死亡无法改变,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当时的弱小,必须带着这份觉悟变得更强。
出云不知道他声音中的悲伤是因为什么,也不能很好的理解他话中想要传达的感情,难道是因为没办法看见锖兔而感到寂寞难过吗
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出云捶了他胸口一下,但因没有把握好力量让义勇生生退了一步。
出云没注意到他脚下的动作,顾自说着,“我知道尸魂界那边有一种东西叫做义骸,你等我下次遇到他们问问,穿上义骸的话锖兔就跟活人没两样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义勇一下子消化过不来,又有好几个不能理解的词汇,还有跟活人没两样是什么意思义骸是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东西吗
凌驾于轮回,操控生死,这根本就是神的领域了。
出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把虾肉放到一边,摘下拉到头顶的面具盖在上面,义勇想到刚才在房里爬床的时候也没见他抱着。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少年双唇轻启,吐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嗓音,义勇,你看上真好吃,我能舔一下吗
“咳咳。”
义勇闭了闭眼,不再去看他。
听到背后的动静,出云以为他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把一直不离手的东西放到一边,便解释起来,“这个吗没关系的,暂时用面具养一会,只要别离开我太久就可以,其实刚才我只想稍微抱抱你,没想到你看起来会那么好吃。啊,当然我不会吃掉你的,真的只是想舔一下而已,你别害怕,没有被本能驱使,我特别的清醒。再说了,恋人间亲几下是表达感情的方式,你得习惯。”
“你不用特地解释。”
一解释反正更糟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