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草嘛,肯定对太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
对出云不负责任的解释,不管鳞泷再不乐意,金鱼草还是强势侵占了他的小木屋,明明只有一株,却有种到处是它身影的错觉,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观察了三天后,鳞泷得出结论,存在感强归根结底在于金鱼草会跑,上一秒还在厨房,下一秒就跑到卧室去了,走个路还要担心它会不会突然蹿出来被踩到。
苍松挺拔,万木峥嵘,远处的山呈现一片苍黑,木屋背后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有部分爬上屋顶,如果罩上层层叠叠的密集大网,窗边的金鱼草抖落了一身露珠,质感如绢花的尾巴在阳光下变为透明均匀的赤红色,不得不说,观赏价值还是非常高的,前提是它闭上嘴巴做条安静的金鱼。
“它需要浇水吗也不知道习性怎么样,浇太多会不会淹死,既然上面是鱼,应该会比较喜水”
鳞泷拿着洒水壶犹豫不决,按理说金鱼草种在花盆里,应该是需要跟花花草草一样每天浇水精心侍弄才对,可问题出在金鱼上,或者说应该喂些鱼饲料金鱼吃什么蚯蚓吗
路过的出云听见他站在窗边自言自语,托腮思考了下,“师父你要帮我养吗金鱼草很好养活的,鬼灯随随便便在庭院里种了些现在都长成一大片了,先随便浇点水,饿了它应该会自己找东西吃,饲料的话这几天鬼灯会帮我寄过来,师父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就随便抓点蚯蚓虫子之类的喂它好了。”
“”真的要喂蚯蚓才行吗讲真你能听见别人的心声吧而且他没有不放心,只是多少有点在意。
交代完这些,出云调整了下面具的位置,确保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眼睛后朝外走,鳞泷见状忙又叫住他,“你要出门义勇知道吗”
出云奇怪为什么鳞泷会觉得他想出门,“外面有人过来,义勇已经出去了。”
既然是义勇的吩咐,鳞泷没再说什么,提起洒水壶继续给金鱼草浇水,金鱼草摇摆着两片叶子,隐隐有点表达高兴的味道。
出云先是躲在门背后偷偷观察,义勇正和一个戴着火男面具的人交谈,那人把一包裹着锦缎的东西交给义勇,体积不大,看不出是什么,没有感受到活物的灵压,应该是死物。
视线在这包东西上盘旋片刻后往旁边移至陌生男人身上,出云只一眼就把对方里里外外统统看穿,灵魂质量一般,较普通人无异,唯独双手暗含一股特殊灵力,是一个出色的手艺人。
研究完那人的底后出云清了下嗓子,故意放重脚步声走过去,佯装刚过来的模样,“义勇你在这里干什么”
刚才的视线过于醒目,义勇不想发现都难,却没有戳穿,招手示意他上前,向他介绍说,“这是钢铁冢桑,是炼刀师,专门锻造日轮刀的。”
出云双目微睁,欣喜之色自然流露出来,“炼刀师是要给我日轮刀吗”
他不缺武器,说实话也看不上日轮刀这种程度的武器,但日轮刀代表着一种认可,意义不同。
“”他打心眼里的高兴让义勇忽然就有点说不出真相来。
倒是钢铁冢好奇的打量着出云,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危险气息来,但怎么看都还只是一个孩子,至于那面具,鳞泷会给每个弟子亲手制造一个狐狸面具,并不算稀奇,“义勇你确定这个孩子”
当着当事人的面不好说出口,只能用省略及句末的疑问代替。
牲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