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很开心。
这种开心,难以用简单的词语来形容。
非要把它具象化的话,就像此刻,就像现在,她被人捂着眼睛,看不见了,便只能去听,去嗅,去碰触。
世界是安静的,空气是有淡淡的花香的,温度把水分蒸发,气息混合在一起,轻轻地,轻轻地落在皮肤上。
肖菏不动,谢时艺便也不动,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好像要在这花园里凝固成石雕。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时艺不得不动了,因为她腿麻了。
“你还要缓多久”她问肖菏。
肖菏返问她“你还要哭多久”
谢时艺可委屈“我早都没哭了。”
肖菏“那差不多了。”
她移开了手掌,谢时艺重返光明。
甚至觉得阳光有点刺眼,让她看不清面前的人。
“其实我下来了也没哭呀。”谢时艺想了想,更委屈了。
“我的错。”肖菏这会道歉倒是挺利索。
谢时艺动了动脚,蚂蚁钻心。
肖菏赶紧扶住了她“哎呦喂,真是我的错。”
谢时艺支撑着站起了身,血液回涌,被麻得龇牙咧嘴。
肖菏反倒蹲了下去,试图给她揉揉腿,被她一把甩在脊背上“别碰别碰我要死了要死了。”
肖菏便也没再碰了,就这样仰望着她“这会才是真要哭了。”
“呵,小瞧我,老娘我可能忍痛了。”谢时艺回顾着她最英勇的事迹,“烈酒浇伤口,你干过吗,你知道那滋味吗,艹,爽”
肖菏低头笑。
谢时艺稍微缓过来一些,轻轻踹了她一下“你笑什么,你在现场呢,我不英勇吗”
肖菏“英勇。”
谢时艺“你扶英雄一把,我们该撤了。”
肖菏起身扶住了她,到底是熟了,掌心贴着她身侧,扶得挺扎实。
谢时艺就这么搭着肖菏,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短短的一截路,与来时的心境大不相同。
走到小区门口时,谢时艺还是没忍住,问肖菏“你到底跟我爸妈说什么了他们居然好像没有嫌弃你”
肖菏“我是那种会让人嫌弃的人吗”
谢时艺“说正事呢。”
肖菏“这事不是我说了什么的问题,这事是态度的问题。”
谢时艺“所以呢”
肖菏“我进门哐叽一下就先跪下了,爸,妈,这事跟小艺没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有魅力,才让小艺拼死拼活都要跟我结婚”
谢时艺叹为观止。
肖菏又巴拉了一小会儿,总结道“这谁能不感动啊是不,所以说,主要是态度的问题。”
谢时艺把她掀开了“打车吧您。”
肖菏掏出手机,可听话“得嘞您嘞。”
两人上了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司机报哪儿。
肖菏的肚子适时地叫了叫,肖菏拍拍肚皮“呦,饿了。”
谢时艺“找个近的地儿吃,还是回家吃”
肖菏“去家附近找个地儿吃吧,吃完回家睡觉,困得我。”
谢时艺报了地址,司机师傅开的交通广播正热热闹闹地说本市趣闻,小小的空间里太聒噪,后座上的两人便安静了下来。
你靠着这边窗,我靠着那边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