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有些大,她没听清面前的人说什么,于是努力抬起脑袋,跟个耳朵背的老太太似的喊“啊你说什么”
那人俯下了身子,突然抬手捂住了她耳朵,道“我问你讨不讨厌我。”
谢时艺“啊你是不是脑壳不太好啊。”
肖菏“挺好的。”
谢时艺“那你捂住我耳朵我不是更听不见了”
肖菏“这不能听见吗”
谢时艺“”
肖菏的两只手还在她耳朵上,大夏天的,热得慌。
谢时艺摆了摆脑袋,有人冲到了她们跟前,冲肖菏喊“你干什么”
好凶的。
谢时艺觉得不太爽,抬头看那人,是个瘦瘦的头发染得跟刺猬似的男生。
谢时艺“她没干什么,我们认识。”
刺猬并不理她,抬手去扒拉肖菏的手“你这都什么毛病,跟我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慢慢商量。”
谢时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瞪着刺猬“你干嘛呢”
刺猬“”
谢时艺抬手把肖菏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贼凶“说了这人我认识,你今天要是想动她,先从我的”
她顿了顿,不太想说尸体这词。
毕竟今天刚死过一回。
肖菏笑着把她拉到了身后“你喝多了。”
谢时艺“你真的脑壳不太好,我替你出头呢,你居然说我喝多了。”
肖菏冲刺猬抬了抬下巴“你先回去吧,我陪会我朋友。”
刺猬都快急死了“你这哪里又来的什么朋友”
谢时艺“女朋友看不见吗女的朋友”
刺猬一甩手,表情恨恨地走了,大概不太想跟两个疯子交流。
谢时艺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身体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于是看人的眼神也软绵绵的“好了,替你把坏人敢跑了,你可以走了。”
肖菏“外面坏人好多,我待会再走。”
谢时艺“越待越晚,坏人越多。”
肖菏“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
谢时艺“什么”
肖菏“你讨厌我吗”
谢时艺笑着摇头“不讨厌,谁能讨厌你啊。”
肖菏“那咱俩结婚吧。”
谢时艺“”
肖菏看着她。
谢时艺“你喝多了”
肖菏“没。”
谢时艺“你嗑药了”
肖菏“没。”
谢时艺前后左右转脑袋“你被人威胁了”
肖菏“没。”
谢时艺指着自己,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他妈对我一见钟情了”
这个可能放到了最后,因为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就是真相。
谢时艺的眼睛瞪大了,人也精神了,坐得端端正正的,脖子梗得像根棍。
肖菏被她盯得忍不住地笑。
谢时艺“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肖菏“不知道。”
谢时艺伸出手“我叫谢时艺,谢谢时间艺术,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你记清楚了,免得结婚证上把名字打错了。”
肖菏握住她的手晃了晃,还在笑“好。”
谢时艺跟她握完手继续盯着她。
肖菏矮了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