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去拿新的杯子。
潘星儿面前摆了三杯水。
潘星儿看着那三杯水“我这次没想让你给我倒水。”
姜豆“对不起，会错您意了潘总。”
“没关系。”潘星儿笑着，“他爱上了他队友，被公司发现了”
姜豆“”
这事要不是潘星儿跟她说，她还真想仔细听听前前后后的故事的。
因为对面是潘星儿，她要装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都不能正常地发问，不能激烈地感慨，不能配合。
挺难受的。
饭上来了，她想要的肉夹馍和小米粥，
突然就食之无味。
姜豆吃得很快，对面潘星儿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喝粥的时候，姜豆已经龙卷风般地扫完了自己的那份。
潘星儿瞅着她手里空荡荡的包装袋，指了指自己的“我还没吃，你可以”
姜豆“我吃饱了。”
潘星儿“”
姜豆“合同我会让人发到你的邮箱，潘总不要忘了，这单我得在20号之前签下来。”
潘星儿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站起了身“行吧，那我们走吧。”
两人坐下不到十分钟而已。
潘星儿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刘奇甚至停个车还无影无踪。
这会要走了，潘星儿又过来挽住了姜豆的胳膊“你想逛街吗”
姜豆“我想回家。”
潘星儿“行，那我们走出街去打车。”
姜豆“不带你。”
潘星儿“我知道，我就是送你上车。”
姜豆没再说话，依然像来的时候那样，带着潘星儿往外走。
市中心夜里的步行街，每一分钟的人流量都在比刚才更多。
前面有个旅行团挤着一个店买东西，路一堵，人便涌了一大坨。
开始摩肩接踵。
开始有人故意往潘星儿身上靠。
开始贴着的不止有手臂。
姜豆拉了潘星儿一把，几乎把她扯到了怀里。
潘星儿“啊。”
表情娇柔又做作。
姜豆没理她，另一只手扒拉着人群，开出了通道。
用最快的速度扯着潘星儿出了街。
街头马路宽敞，视野开阔。
一轮圆月挂在视线尽头，明亮温柔。
姜豆没有拦开过的出租车，也没有掏出手机打网约车。
她呆呆地站了会，开口道“何必呢”
潘星儿“嗯”
“何必跟我在这儿委屈自己。”姜豆没看她，仍盯着那轮圆月，“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意思呢”
潘星儿“和我睡没意思”
姜豆“你可真会抓重点。”
潘星儿“到底有没有意思”
面对漂亮姑娘，姜豆这事倒说不出违心的话“你很棒。”
潘星儿“你这语气跟鼓励刚从业的鸡似的。”
姜豆耸耸肩“你自己瞎想。”
潘星儿挽着她胳膊的手往后撤，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这位客人，当红头牌复出最低价，回馈老客户，只要一九八，就能把我带回家。”
姜豆觉得自己身边都是神经病。
包括偶尔的她自己。
比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