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嘛,自然也是预料中的鸡同鸭讲,能得到的反馈就只有神经质的嘟嘟囔囔,还有一阵狂喜的窃笑。
王文山兴奋得脸上仅存那些完好无损的肌肉全都在不自觉地弹跳,然后他又伸出自己的两个爪子,将脸上的给撕扯成了腌臜的拆骨肉。
“什么小琴没有用的果然还是”
然后他停顿下了动作,像是雕像一样,新鲜撕下来的肉屑在他的手指尖堆积;明明眼眶里空荡荡的,白言依旧感受到了里面不存在的眼珠子上翻,静静凝视着自己。
“终于找到了。”
声音阴冷黏滑,像一条龇着毒牙的蛇,从尾椎骨处咬破了一个洞,然后强硬着挤入了脊髓处,一路向上窜进了脑子里,再将你们搅成了一锅稀汤浑水。
“唔”白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头痛,漆黑止不住得从左右两边的眼白开始向中心蔓延,即将要陷入眩晕。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点儿小看王文山,小看这个村子了。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能够揪出麴弘蛛丝马迹的线索,而是对方主动放出来的涂满蜜糖的饵食,自己还真的甜甜憨憨地咬上去了,他现在仿佛能听到那个陷阱笼子合扣上的音效。
“这下可真麻烦所以我才讨厌工作。”白言咬了一口舌尖使自己清醒,脸上尽是厌烦。
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上,无时无刻都黏着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的主人,现在陷入到了震怒之中。
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冥朔不愿克制,也不想再克制了;他四周黑气缭绕,骤然炸裂成了一片浓重到化不开的黑雾,只有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在其中宛若两盏鬼火。
他的身型不断抽长,很快便从瘦小的未成年成长成了瘦削精壮的成年男子体态,头发也在不断地伸长,一直拖垂到了腰间。
向前跨出一步,似乎连空间都因为恐惧发住了“滋滋”的皲裂震颤声,天空雷云翻滚,却迟迟不敢有任何动静,底下的这一片黑雾,如同一片浩浩荡荡、庞大而纯粹的邪恶之海,连世界意志都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哥哥”森白色的獠牙之间,吐露出缱绻的话语,随后却被越来越高涨的狂怒淹没,黑雾里睁开了一只又一只的暗金色眼睛,闪烁着凶光。
令白言震惊异变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不不”
原本还神经质笑嘻嘻的王文山,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婉痛楚的哀嚎,脸孔上全是惊慌,四肢僵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样;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直线,然后向左右两个方向扩张,变成了一个漆黑的菱形。
这个菱形就好像是一个突兀出现在空间中的孔洞,里面透露出一股邪意可怕的气息,庞大而混沌,带着无以伦比的邪恶,哪怕是真正的深渊地狱与之相比,也好像放在泡沫纸箱子里唧唧叫的雏鸡一样无害。
白言眯了眯眼睛,手里的骑枪崩解,化作了金色的粒子环绕周身,面色凝重,内心隐约泛起了不安。
他对着那一片漆黑,生不出任何的恐惧与忌惮,甚至内心里有一种诡异的笃定,就是存在于那片漆黑之后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的。
王文山整个人就像是一团橡皮泥一样,开始被无形的巨力搓揉,一点点网内收缩成一团夯实的肉球。
然后其后方的菱形孔洞内,悄悄探出了一根触手。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无数根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牢牢抓住了已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