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容觉得怪异,怕老夫人是想将江婉容嫁给一个鳏夫又或者是身体有隐疾的人,用来拿到不菲的彩礼,就忍不住提点了一句,“多学些东西是好事,你马上也要及笄了,也可以让姨娘准备起来,替你相看些合适的。”
江婉怡人就是懵懂的样子,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她也不好继续再说些什么,一是没证据,二是容姨娘母女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要依靠侯府生活,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好期盼老夫人还能有点良心,对江婉怡不至于太过残忍。
他们没有留在承恩侯府用饭,江和豫和老夫人情真意切的留了几回,陆谨言也只是说,“府里还有些事儿急着处理,就不多留了。”
江婉容心里还在奇怪,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不用留在这里应付这些人,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全然不管老夫人递过来的眼光,直接和男人一起离开。
她没有多想,所以在马车很快停下来之后,还是惊讶的,一边撩起车帘一边问“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等看见面前的景象之后,她被吓了一跳,这是项家在京城中暂居的府邸。她今日其实是想过来一趟的,不过不符合规矩,她也是怕会有人说些闲话,因此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可陆谨言却直接带她过来了,她忽然想起来早上往马车上装的那些礼物,现在想来便是他一开始就拿了主意,这就是将定西王府看得很重。
她这种人说的难听点便是有些不知好歹,她就忍不住去想,陆谨言这么做究竟是因为在乎她给她脸面,还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单纯地想要和项家的人打好关系。其实不管是哪种原因,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是不错。理智上告诉她,不是每件事都要寻根问底,可还是纠结起来。
陆谨言先行下了马车,阳光之下,男人长身玉立,眉眼温和地朝她伸出手,“下来吧。”
她顿了顿,还是从善如流地伸出手,让他牵着下了马车。她后来仔细想了想,决计不肯承认那一时美惑到,反而是在心里夸赞自己大度,什么都能忍下来。
项家的人也没有料想到他们今天会过来,婆子欢喜地将他们迎进去,朗声朝着里面说,“表小姐和姑爷过来了。”
项老夫人正在和项二爷说话,谈论李氏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若是承恩侯府的人一直拖着不肯动手,他们这边也要有个章程。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就听见外面有人禀报,说江婉容夫妇过来了,她还是有些惊讶,“今天不是去江家的吗”
项二夫人是个圆圆脸,想了想便猜到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欢喜说,“您是容姐儿的长辈,这儿左右一算也是她的娘家,她过来也是可以的。她最是像小姑子,是个孝顺的,这是在惦记您呢。”
“我哪里需要她惦记,她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要强。”项老夫人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减过。
她在边关生活这么长时间,对京城那些所谓的规矩也不是很看
重,自然偏帮着自家说话。现在的时间也不算早,她估摸着两个人会留下来用饭,连忙让下人去多准备一些饭菜。
刚说完,江婉容夫妇二人便已经进来,朝着众人行礼。
项家的氛围要远比承恩侯府的要热闹得多,他们不会费尽心机去打听什么,也不会转弯抹角地让两个人帮忙,最关心的还是江婉容在平北侯府的生活好不好,有没有人会刻意为难。
陆谨言跟着项家的几个男人去了练功的院子,几个人说是要比划比划拳脚功夫。江婉容则是留下来陪着项老夫人和项二夫人说话。
在听说今日是陆谨言拿定了主意过来时,项老夫人多了几分沉思,然后慢声说“先前在岭南,你大舅舅曾见过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