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用江婉媛用过的东西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这么白白扔了又有点可惜。她想了半天,才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扔丫鬟们将金银挑出来,重新融了,做成首饰或是一些精巧的玩意儿。至于其他东西,全都送到永安铺,换成银钱。
绯珠听到她的想法,面上露出可惜之色,“这东西还好好的,就这么典当了还真有些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的,现在缺的就是银子。过了年舅舅他们可能会过来,我还想给他们准备礼物,少了银子怎么成我听说永安铺有不少稀奇的玩意儿,正好我们去看看。”
“和大少爷说一声不最近几天他发奋得紧,每日都学到夜半,也该让他出去透透风,这样一直学着,身体怎么受的住”绯珠提了一句。
江婉容倒是有心,不过她出去还有正事要办,带上乔哥儿没那么方便。想了想,她还是摇头说,“下次吧,不是和柳朝兴约了时间吗,带他去算是怎么回事”
绯珠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要办的事情多,她们出发得很早,先去了和柳朝兴约定好的茶馆。柳朝兴早就在里面等着,见到她过来,起身行了一个礼,“姑娘。”
“不必如此多礼,直接说说你都查到些什么”江婉容将帷帽摘下,交给一旁的丫鬟。
柳朝兴拿出一叠纸来,交给她,“小人跟着魏三有一段时间,奈何他防范心理过重,一开始也打听不出什么,只知道他意外得了一笔银子。后来有次在酒馆旁边的巷子,见他与一男子接触,打听到那名男子是平北侯府陆二爷的随身侍从。小人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发现在小少爷进赌坊之前,这笔银子的确是这个男子给魏三的。”
他拿出来的一叠纸上记录了时间,和在这个时间中他调查魏三都发现了什么。前面只有寥寥数笔,到后面字数才一下子多了起来。
江婉容粗略看了一遍,将柳朝兴说的相信了七七八八,可有一点仍旧想不通,陆家二爷怎么会突然出手对付她
她在平北侯府也生活了一段时间,自许对陆家的人也有些了解。陆家二爷作为嫡次子,没有顶梁立业的压力,活得恣意,在茶楼赌馆风花雪月之地他都是常客,说得不好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北侯也不知替这个弟弟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就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对一个还没有进门的侄媳妇儿下手,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他会对付陆谨言她还有几分相信,但是
陆谨言江婉容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脑海中也清明不少,陆家二爷是借着对付她来对付陆谨言呢,怕是他也不想陆谨言娶一个家事清白的女子。
对自己的侄儿就有如此险恶用心,陆家比她想的要乱上不少啊。
可柳朝兴今日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他见面前的女子陷入沉思,不得不小声提醒一句,“姑娘,您不觉得奇怪吗”
江婉容被这么一句话拉回了神思,“这是何意”
“您仔细瞧瞧,原本小人调查魏三一无所获,后面有突然能探查出那么消息,这不有点诡异吗”
仔细想想,柳朝兴说得也不无道理。这种腌臜事情见不得光,陆家二爷应当想办法捂着,怎么就轻易让他调查到。
江婉容手里还拿着那叠纸,问:“有无可能是巧合”
柳朝兴抿着唇,“小人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那便是有人故意让她知道这些消息,可这人又是谁
江婉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