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这么说, 却将衣服抓着不放, 一双凤眼又湿又亮,就盯着男人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陆谨言伸手将衣服接过放在一旁, 揽着女子的腰强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将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凑过去说,“我要是真的去了,还能回得来吗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只照顾你一个人就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正看着她, 眉眼深邃,给人一种十分深情的错觉。
江婉容见得多了,可还是有片刻的失神,差点就真的相信。她只盯着男人的嘴唇看, 认真细致,仿佛要看清上面的每一条纹理。
男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尾微微上扬, 眼睛里仿佛在问“怎么了”。
“我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抹了一层蜂蜜,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甜。”江婉容一本正经道。
“那看出来了吗”
“没有。”她正说着话,忽然抬起上身,用手捧着男人的脸,对着他的嘴唇“吧唧”亲了一口,“现在知道了,是甜的。”
晚上陆谨言还是在这边留宿,江婉容原本是想要晴安再送一床被子进来,后来还是被男人用“一床被子也够睡”的理由拦了下来。
两个人成亲之后,虽然都是在一张床上睡着,但是除了那事能在一起搅和,其余的时间都是各自有各自的被子。再加上他们两个人都睡相都很好,话本子里面说得那些一夜之后就交缠在一起的事情大概率不会发生。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为了防止有人盖不到被子,两个人都是紧挨着的。身旁的热源几乎无法忽视,江婉容一时觉得新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小声地去叫男人的名字,还问了一句“你睡着了没有”
“还没有。”陆谨言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大手摸上她的腹部,问着“是肚子疼吗”
“没有啊”江婉容被他突然的举动闹到有些不知所措,小腹传来温热的触觉,连带着耳朵根子都被烫红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听别人说的,女子这个时候很多都会不舒服,我以为这个是常识。”
“可能吧,但是我没有过,祖母手上有养生的方子,府里的姑娘都是从一开始就调养身体,都没有这个毛病。”江婉容想到了从前的事情,眼神一时复杂起来,“若是唉,她其实对我也好过。
以前我还小的时候去参加宴会,其他的小女孩都有娘亲给绣的手绢,只有我没有。那时候年纪小也不大懂事,回来就一直哭闹着,老夫人就专门绣了一条帕子哄我。我到今天还记着这件事儿。”
所以呀,她才在后来知道那些不堪的时候才会那般失态,谁能接受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编织的梦境里。
“那要是”
男人才开了一个头,后面却是长久的停顿,江婉容半天没能等到他后面的话,忍不住去问“要是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最恶心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还能再差到哪去。”
有时候陆谨言觉得江婉容很是精明,手段虽说不上有多么高明,但是始终没让自己吃过亏,会哭会闹用尽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要是真的说她精明的话,也真的精明不到哪儿去,始终对人性还残存着一点幻想。
归根究底,她的心还是不够狠。
所以有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他帮忙解决了就是。他将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些,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两个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