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乱咬人。
然而不待童淮多想,男人不由分说,骂骂咧咧地又砸来个啤酒瓶,角度也刁钻老辣,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力道巨大。
童淮连忙抱着小花躲闪,带着猫又不好反击,放下猫更不放心。
好在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动作稍有迟缓,但即使这样,很快他还是被逼到了墙角。
酒瓶“嘭”地爆裂在他耳边,细碎的玻璃飞擦而过,带来股浸骨寒意,一片碎玻璃似乎划破了脸颊,有细微痛感。
童淮被逼出狠劲,想也不想,狠狠一蹬他的下三路,男人避开,却被踹中了大腿,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他趁机灵活地一矮身,狂奔向大门。
靠近大门的瞬间,身后呼地响起破空声,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剧痛。
童淮死死咬着牙没吭声,仓促间匆匆低头扫了眼,发现白色的裤子已经被血浸红那人将破酒瓶掷来,正正扎到了他的小腿,剧痛让他脚下一个趔趄。
咔一声。
脚崴了。
草,这么非。
童淮心里哔哔,强忍剧痛,红着眼一把拉开门闩,冲了出去。
可惜腿脚受了伤,童淮没能跑几步,就被追上了。
他呼吸轻颤着,抱着奄奄一息的小花,和男人面对面对峙,脑中转动着无数个念头。
那间院子里没有任何生活气息,他没料到屋里有人,还这么凶残。
早知道进去前先报警,找薛庭顶个鸟用。
也是奇了,发现小花的瞬间,他的第一反应是找薛庭,唯一的念头也只有告诉薛庭。
天空中寒星点点,小巷幽深死寂,气氛僵持不下。
男人似乎对自己把人逼到绝境很满意,露出个很有兴味的表情。
就在此时,一道影子忽然飞窜而来,快得童淮都没看清。
下一刻那人就被狠狠一拳对脸砸下,鼻血长流,“嗷”地惨叫着弯下腰。
巷子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强光手电打过来,严厉的暴喝声震响“不许动警察”
得救了。
童淮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顿时浑身一松,背后还冒着虚汗,脚上的剧痛一阵阵的,站不太稳。
薛庭甩了甩手,没再管那个男人,沉着脸大步走过去,一把扶住童淮的腰,借力给他靠住。
他的头发凌乱,气息很不稳,还在微微喘着气,似乎是跑着来的,抱住童淮的力道也很大,一向风轻云淡的神色,化为了疾风骤雨。
认识这么久,童淮就没见薛庭露出过这么恐怖的脸色。
“你傻的吗我不是让你不要一个人出来稍微等等我再行动不可以吗”
“我错了”童淮痛得不行,自知理亏,软下嗓音举手投降,“我那不是看小花快不行了吗哪坐得住。”
他的声音在薛庭凉飕飕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怂怂地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扯扯他的袖子“庭哥,先别发火,这还有俩伤号等着您领养呢。”
被他仔细护在怀里的小花不负期望,朝着薛庭虚弱地喵了声。
赶到之前,薛庭脑子里一直有根绷直的筋,突突跳个不停,跳得他头疼欲裂,很想抓着不听话的童淮狠狠抽一顿。
可是见着人这么狼狈,他又有点说不上的心疼了。
薛庭低垂眼眸,撞上童淮清凌凌的目光,那股让他着急忙慌、四处飞窜着火气的怒意一下就消了大半。
他抿紧了唇,乌黑的眉眼依旧沉着,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在童淮面前蹲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