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贼瞳孔攸然放大,将他提到手中,架在了刀下头。
车夫险些被吓破了胆,张嘴却叫不出声音来,是命悬一线间被吓得失声了。
韩将宗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便染上了些血腥味,“不走是吗。”
匪贼眼见着前人结实的大腿紧紧绷起,肩上的肌肉撑起紧张的弧度,攥着刀柄的大手指节出泛出芽白色,似乎下一刻就要发力而来。
匪贼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手下已经预感不妙,犹豫的叫了一声“大哥”
声音刚发,韩将宗顷刻动身,反手一抄,抓起一片竹叶,手腕转了半个圈回归原位,下一刻,匪贼身后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啊”
身后的手下丢了武器,双手捂住嘴在地上不停打滚,手缝中流出来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染红了松软土道。
韩将宗静静站着,姿势同刚刚一样侧着身,甚至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
匪贼转过头,紧紧盯着他手中刀,韩将宗顺着他视线往上提了提,颠了颠分量。
“下一个就是你。”韩将宗眼睛看着他,朝着地上惨叫的人抬了抬下颌。
匪贼吞下一口唾液。
韩将宗缓缓道“我这人耐心真有限,算上刚刚,提醒你两回了,看来”
他一笑起来好似阎罗附身,声音又压的很低,再加上刚刚闪电出手就见了血,使这场面更加骇人。
匪贼最后打量他一眼,韩将宗一动不动光明正大站着,任由别人看。
那挺直的腰身,锐利的眼神和微抿着的唇,无一不表明着这不是个普通的家仆。
韩将宗拖着刀,衣角微微一动,脚抬了一半还没有迈出完整一步,匪贼一伙见状立刻倒退数步。
那头目咬着牙瞪着他,硬撑着道“报上名来,也叫咱们知道,是砸了哪家的生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韩将宗一本正经的说“我乃秋风寨大寨主,钱铎。”
头目从来没听过这名字,也没听过什么秋风寨。
他还要再问,韩将宗烦了,拖着刀朝这边走过来,边走边问“你走不走”
长刀在地上划出“刺啦”刺耳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头目惊的一摆手,来人实在不好惹,只得暂且忍下吩咐手下“撤”
手下拖着受伤的人,跟着他匆匆往远处跑去。
韩将宗看着他们跑远,提起刀来推回鞘中,然后想到什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坐在地上的车夫抬头望着他,一张脸惨白泛青,睁着眼张着嘴,不停哈着气。
韩将宗一推刀头,刀鞘的尾巴“啪”一声打在车夫腿上,惊的那人一个激灵瘫在了地上。
“唉。”
韩将宗垂着视线,朝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长长出了口气“你也走吧”
车夫除了哆嗦,其余身体一动不动,已然吓呆了。
韩将宗一膝放低,蹲下身,预备提他起来抗回去。
就在此时,耳边碌碌声自远及近而来,似乎是有马车来了。
他动作一动,转头一望,驶来的马车顶上缺了一个角,但是其他角檐三足鼎立,仍旧稳稳撑着车厢。
可见质量和做工是多么的抗造。
马车虽然残破,但是仍旧不失精雕细琢的金贵感,行动间角檐坠着的铜铃清脆作响,悦耳动听。
是刚刚已经跑远的骆家马车。
马车前头正坐着骆深。
他及面驾马而来,眨眼出现在跟前,十分诧异的皱起了秀气眉尖儿“将军”
韩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