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伤啦──”夏有无奈的任由对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之后,就开始查看全身上下有没有任何绷带的痕迹:“波本那个家伙伤的才重呢。”
“透──他受伤了吗”诸伏景光闻言,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能从夏有口中说出来的伤势肯定都不会是什么小伤,轻则骨折重则贯穿伤,很多时候都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伤的可重了。”夏有不高兴地抿起了嘴,酸溜溜的说道:“那家伙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就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吧,他也只是误会了。”诸伏景光随手接过女孩背着的包包,为里头不轻的重量勾了勾唇。他在被夏有利用制造幻境假死、然后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了迦勒底里,虽然也曾经告诉过夏有可以放心的将自己还活着的信息告诉波本,但两个人似乎已经杠上了,谁都不肯先退一步。
“哼。”夏有冷冷的哼了一声,里头夹着寒冷的风雪,让走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忍不住苦笑了出来:“你们啊。”
“先不管这个了,景光哥,我这次回去又没有见到我爸爸了。”女孩不高兴的抱怨着:“怎么想都是那个男人的错,还有琴酒──他居然敢命令我”
就像是在职场上遭遇了什么挫折、回家跟家里的人抱怨一样,诸伏景光向来都比迦勒底里的英灵们更了解夏有不高兴的地方,他温和的安慰着小姑娘,其间掺杂着对着琴酒的共同批判。
“景光哥你在迦勒底呆的还习惯吗”夏有结束了自己的例行抱怨之后,将目光放到了男人的身上:“其实我可以让梅林在你的身上放个幻境,除了有真名识破技能的人,基本没人能够发现你的──你也不用呆在迦勒底这么多年了。”
“我就不用了。”诸伏景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才温和的笑了笑:“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要是不小心被识破了,会给小夏你带来什么麻烦,我还是知道的。”
事实上,如果诸伏景光──也就是苏格兰威士忌──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朗姆以及琴酒的耳中,不仅仅只有当初负责狙杀对方的田纳西威士忌会有危险,就连不惜暴露自己fbi身份给诸伏景光的黑麦威士忌也会被揭露自己卧底的身份。
保住了一命──也保住了家人的信息──的诸伏景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奢求的了,呆在一个地方四年来说对于他们这种接受着严格卧底训练的公安警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可不能恩将仇报的害了夏有啊。
夏有推开了指挥室,看见诸伏景光在门外停顿时也不意外,女孩伸手接过方才诸伏景光替自己提着的包包,笑了笑:“虽然是这样,但找个机会让你跟波本见一面还是可以的。”
“景光哥,你一定可以再看见外头的阳光的。”
整个迦勒底坐落在南极州上,终年被不化的冰川以及风雪所笼罩,就算有阳光也看不见什么好看的景象,企鹅都快被看吐了,当年拯救人理的时候卫宫夏有就抱怨过了,但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可以好好地欣赏外头的景色,所以也就这么忽视过去了。
“在看见阳光之前,些微的黑暗也是可以忍受的。”女孩冲着诸伏景光挥了挥手:“你说是吧,景光哥”
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指挥室的大门也发出了关上的咔哒声,站在门外的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忍不住笑出声:“真是的,明明只是个小鬼头。”
“居然还想着要安慰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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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