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予皱眉,“你能行吗”
“能没有我不能的事。”谢小爷已经忍不住要秀一下自己那从蓝x技术学院偷师而来并不的“扎实”刀工了。
见他一下一下仔细的切着,孟廷予也就没再多干涉,到一旁起锅烧油准备油温三成热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捞出馋哭隔壁小孩
“嘶”身旁那人忽的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就是菜刀重重摔在板上的声音。
孟廷予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来不及关火直接转身去抓谢文的手,“怎么样”
“没、没事,就是切了一下,刀口不深,贴个创可贴就好。”谢文战战兢兢,生怕被痛骂一顿,可抬眼看到的却是那人紧张担心的表情,指尖上的痛感都变成了一阵麻酥酥的痒。
他是不是真的能够确定廷予哥喜欢自己了
“笨死你算了。”孟大白月光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听到锅里的油噼啪作响,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着急都忘了关火,这会儿油都冒了烟,要看就要着了。
情急之下,谢文拿起锅盖就想要去盖,手却被人抓住了。
“别动,”孟廷予说着把还在流血的手指往谢文嘴里一塞,“先止血。”
他说着已经快步走到了灶台边关火了。
“唔”血腥味掺杂着菜叶的青涩在口腔里蔓延,谢小爷难过的皱了皱眉头想要把手指拿出来,却被孟廷予又一次塞了回去。
“叫你别动,我去拿医药箱。”孟廷予的声音不由人抗拒,谢文也只得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朝着客厅而去。
包扎的时候,某人虽然嘴上说着“疼也给我忍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谢文看着他皱着一张脸认真包扎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又带了点甜味。
“以后离厨房远点。”孟廷予沉声说着,结束了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
谢文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两下,“廷予哥,你的包扎技术如果敢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他抬起自己被包得像只猪蹄的手,在那人面前努力的晃了晃,哭笑不得。
孟廷予的脸隐约红了那么一瞬,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他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这样免得你沾水伤口感染,去楼上养伤吧。”
“啥”谢文看他,忍不住就要竖起大拇指。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太不正经了
被赶回了房间,谢小爷百无聊赖的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发呆。
最近的廷予哥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六年前,谢文以省状元的身份成为了当年同样是省状元的孟廷予的学弟,虽然两人之间相差了三个年级,却还是总能在别人的议论中相遇。
毕竟成绩优异的帅哥并不是随处可见,更何况他们两个还都是同一个省出来的,多少都能牵扯到一起。
谢文喜欢那种感觉,每次听到都觉得自己离喜欢的人更近了一步。
可每次当他真正见到孟廷予的时候,又总是会被现实无情的破一盆冷水。
“廷予哥”他满心欢喜的去打招呼,换来的却只是孟廷予冷漠的点头,或是一个“恩”。
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却并没有消磨谢文的感情,反而让它更加深刻且牢固。
大三的时候,谢文课少,孟廷予又已经在读研二了,他动不动就会到研究生宿舍楼下绕一圈,等孟廷予出来,跟在后面一起去上自习,或是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