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妈的心总是如此。
之前见老爷太太对福昌更加垂爱,宗兰便更疼怡贞一些。
而如今,见福昌、忍忍处于了弱势,宗兰便又更疼他们一些。
尤其小忍忍,简直在哥哥姐姐双重压迫的夹缝中成长,让宗兰心疼得不行。
而子墨呢,对这现象见怪不怪。
福昌、忍忍被欺负哭了,也只是抱着哄一哄罢了。
毕竟小时候,他也是天天被姐姐欺负,还屁颠屁颠跟在姐姐后面的那一个。
怡婷天不怕地不怕,在爷爷面前巧舌如簧,骑在她爸爸脖子上当马骑,唯独对宗兰有几分畏惧。
在儿女教育上,总是宗兰脸、子墨唱白脸。
有时宗兰一正色,怡贞便嘴巴一瘪,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子墨便不忍心地把怡贞抱过去“小公主,眼睛里又开始掉钻石啦”
怡贞便趴在子墨怀里委委屈屈地哭,把人的心都哭化了。
不过子墨也很会摆事实讲道理,等怡贞不哭了,便开始晓之以理,然后让怡贞去给宗兰道歉。
怡贞便又哭着走过来,对宗兰说“妈妈对不起”
宗兰一心软,便又把怡贞揽进怀里。
总之,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估计长大后,会是怡婷小姑娘的翻版,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像怡婷也好。
怡婷聪明伶俐,小学毕业之后,大嫂便带她去了英国读书,如今小姑娘正在英国女子学校茁壮成长。
几个月前,大嫂还从英国寄来了照片小姑娘出落得越发标志漂亮了。
宗兰走进院子时,忍忍正蹲在草地里玩泥巴,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背影落入宗兰温柔的眼眸里。
宗兰叫了声“忍忍。”
忍忍一回头,见到是宗兰,小粉团一般的小脸上闪过一瞬欣喜,喊了声“妈妈”便起身,哒哒哒地跑过来。
两条白白肉肉的小短腿,像藕段一样。
宗兰穿了开叉旗袍、又穿了高跟鞋,并不方便蹲下。
但见忍忍跑来,便还是蹲了下来,伸开双臂,一把捞起了撞进自己怀里的忍忍。
忍忍身子软软地趴在她怀里,让人的心都暖化了。
只是抱了一会儿,宗兰才见忍忍嘴巴撅着,委屈似的问了一句“妈妈去哪儿了”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火红一片。
不远处的秋千上,传来怡贞银铃一般的笑声。
天气微热,忍忍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宗兰便一下下把忍忍额前的碎发捋到旁边“妈妈去工作了呀。”
忍忍依旧委委屈屈,像要哭了一样。
宗兰便抱着他,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怎么啦是不是哥哥姐姐又欺负你啦”
忍忍不说话。
宗兰一看就明白了,便问了句“哥哥还是姐姐”
忍忍低眉垂眼,摆弄着两只小手道“哥哥。”
宗兰又问“跟爸爸说过了没有”
忍忍道“我跟爸爸说,哥哥打我的头,爸爸就看了一眼,然后说没事。”
宗兰“”
宗兰便抱着忍忍去兴师问罪,走到子墨旁边,用脚踹了踹他身下的躺椅。
子墨不太耐烦道“谁呀”
宗兰又踹了踹“起来。”
听出是宗兰,子墨拿开了蒙在脸上书,光线无遮挡地洒了下来,有些刺眼。
他躺在躺椅上,见宗兰正抱着忍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