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太宰治是他遇过的,最让人心累的孩子,稍微移开眼神,下一秒就可能看见他挂在路边的大树上晃荡
不过也是他这些无厘头的举动,才让夜澜稍微冲淡了对他这人间黑泥疏远的想法,否则这一类的孩子,他在经历过“某人”之后都是敬而远之的。
虽然没有正经的打过圣杯战争,但夜澜好歹还是知道aster的身分能瞒就瞒的,以幻术遮掩住了手上的令咒后,才敢下车,和太宰治和迦尔纳在图利法斯找的家干净的小旅馆住下,等待中原中也的到来。
大概是有了有趣的事情可以分神,太宰治自杀的次数锐降,每天上街晃荡的和人聊天打听情报,不过镇上的人大多都与尤格多米雷尼亚有所关连,虽然不是魔术师但知道魔术的存在,对于太宰治这样的“观光客”防备心很重,让他几乎打听不出什么。
但,也只是几乎。
“似乎前不久在平原上爆发了一场大战也不能说是大战,准确点形容是异一边倒的屠杀,应该是魔术协会派来的人和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前哨战。”
“具体详情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能确定的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们,都被尖锐的刺桩穿刺而死,那副地狱般的景象,犹如传说中的弗拉德三世在世时,被他蹂躏过的敌军一般。”
太宰治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不是说圣杯战争的重点就是隐藏真名吗这么明显的攻击方式,不可能猜不出来吧所以目的是,示威 ”
“但是阿但是阿,以残忍的程度来说,在我这里都还嫌不够看,更不要说是所谓毫无人性的魔术师了,而已杀死的人数来看,能做到这点的从者也不少总的来说,这般举动除了暴露自己,根本还无用处阿。”
“弗拉德三世的aster,怕不是个傻子吧 ”
听完太宰治条理分明的分析,夜澜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不是,你这孩子小小年纪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觉得穿刺之刑不够看、不够残忍呢
明明光用想的就要做恶梦了好伐
“我们这边的劣势也很明显,除了弗拉德三世是黑方的其中一人以外,连我们自己红方的伙伴有谁都不清楚,也没有和他们连络的方法,更不知道他们成功召唤了从者没有果然只能等到他们开战在加入进去了 ”太宰治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喃喃自语。
“中也等一下就会到了,就等着今天晚上会不会有战斗发生吧。”
夜澜对圣杯战争或是圣杯都毫无兴趣,因此对于太宰治掌握了指挥权这回事也没有反感,甚至觉得有人来帮他动脑实在是太好了。
下午,中原中也提着他的小皮箱到达了旅馆,和太宰治一见面,两人就吵了起来,那程度低到连幼稚园小孩都觉得没眼看。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森鸥外只让中原中也尽快处里完手上的工作过来罗马尼亚和太宰治会合,对于圣杯战争一个字也没提,估计是想让太宰治自己解忽释悠。
“来来中也,跟着我念一遍,圣杯战争”仿佛在教导牙牙学语的婴儿一般,太宰治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外吐,并配上了一副欠扁至极的表情。
中原中也的额头果不其然的暴起了青筋: “想死就直说,你个混帐青花鱼 ”
“欸我这不是怕蛞蝓的脑容量太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才慢慢讲给你听的,我这么好心你居然还对我生气,中也好过分 ”太宰治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泫然欲泣的轻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眼看中原中也浑身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