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望着收为阴气森森的山林,白发公子恍惚了好一阵子,心中冒出了哲学界的三大疑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自己,似乎失去了记忆
越用力的回想,头就越发胀疼,不过至少,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最基本的身份。
安倍晴明,是隶属于平安京阴阳厅的一名阴阳师,赖以为生的阴阳术、占星术和召唤术等大致都还记得,但就是忘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之前又是在做些什么。
空想无意,还是先回到自己的阴阳寮去吧,说不定熟悉的事物能够让自己回忆起些什么
然而,他才起身走了几步,便发现不远处还倒着两个人。
一个,有着和自己一般,一头纯白长发的清秀男人不,说是男妖或许更为准确,衣着虽然破烂,但是安倍晴明仍能看出这并不是这一带,甚至是本国的服饰,头上的黄金与宝石首饰让他猜测这或许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妖。
另一个则是一个带着金鱼头饰,身卓粉色华丽和服的俏丽女孩,身边落着一把精美的纸伞,令人不由得认为这是从哪个贵族家偷溜出来玩耍的姬君。
这两人,和自己昏迷的地点如此接近,有没有可能知晓自己忘却的记忆
就在安倍晴明纠结着是否要唤醒白发男妖时,后者自己便清醒了过来。
“嗯这是哪里”
夜澜最后的记忆,是某个大胆的从者居然咳不是,是他撕开了时空要跨越世界,但是途中遇上了另一个世界开启的裂缝,由于未恢复完全,能量低下,他无法抵抗那裂缝的引力,挣扎无果后也只能认命的被吸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起身,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名白发男人,以衣着风格判断,大概是在古日本的某个时期。
夜澜和安倍晴明互望着,大眼瞪着小眼许久,才终于开了口: “那个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夜澜:“”难道这个人不是本地人吗
安倍晴明: “”难道妖怪也会失忆的吗
两人互相通过姓名,交换了一下现状,安倍晴明知道了夜澜是于旅游途中,不知何原因昏倒被送至此地;夜澜则是知道了安倍晴明是一名失忆的阴阳师,也知道了自己在他眼中看起来是一只妖怪。
结果,两个大男人也只能寄望于昏迷的小女孩了。
然后,女孩揉着眼睛,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
夜澜 “”原来失忆是会传染的
女孩的失忆比安倍晴明还要严重得多,想了许久就只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为“神乐”,姓氏、家庭、身份等一概不知。
安倍晴明抚额,无奈的道: “既然两位都无安身之所,不知小生的寒舍可有荣幸得到二位的莅临 ”
“求之不得,但是恩那个说话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听着那一长串有如文言文一般的各种敬词敬语,夜澜就觉得脑壳疼。
“好的,那小生便放肆了。”
而神乐,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两个男人,但是安倍晴明的优雅贵气、夜澜的温柔和顺都令她感觉非常安心和舒服,两手怯怯地抓着夜澜和安倍晴明的衣角,乖巧的点点头。
这似乎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并无发现较为平整的小道,大小不一的石块与隆起的树根都为三人的下山道路增加了不小的麻烦,走了不到一刻钟,神乐便踉跄了数次,若非夜澜每每即时的的扶助了她,那白皙的皮肤上不免要添上一两道狰狞的伤痕。
安倍晴明想了想,弯下腰: “神乐,我抱着你走可以吗 ”
神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