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贴紧李墨的颈窝,他自来小心谨慎,行军行武自有一番,她应不必过于为他担忧,可还是会放心不下。
李墨见她粘得紧,亲亲额头,“战事吃紧,你安心等我回来,和孩子一起。”
李墨的手掌覆在她的后颈处,他深眸幽黑,细看着她,轻柔地吻住朱唇,一点点的索取,逐渐加深这个吻,温润可口。
待松开时,姜卿儿的眼眶微红,唇瓣水润,艳美娇丽,“我会很想你。”
李墨气息抵在姜卿儿的锁骨间,回了一声知道,大手探入衣衫底,她近来的衣物穿得宽松。
姜卿儿面颊泛红,身子轻颤,听着他说何时起程,心中百感交集。
温存片刻之后,桌上的晚膳微凉,便让奴才重上了一份,如今有孕在身,李墨都不会如何折腾她,只是亲亲抱抱,若来了兴致,也只是简单地解决一下需求。
之后的几日里,姜卿儿总是粘着李墨,走哪她都跟着,挺着个小肚子也走不快。
倒是把李墨紧张得要命,走哪都得牵着他的小祖宗,这大雪天的,怕她冻着摔着,李墨也不敢往远处去。
南岭战事不断,军信告急。
启程当日,姜卿儿在永安宫抱着李墨哭了很久,越哭越委屈,只叫他心疼得不行。
李墨只好佯装轻松,安定着她的心,道“就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姜卿儿哭得说舍不得,就像个小孩似的,泪水糊了眼帘,睫毛湿漉漉的。
李墨怕她哭坏了身子,一哄就是许久,直到送着他出了盛京城,姜卿儿眼睛还是红的,怔怔看着身着盔甲的他。
在城门之前,众将士齐至,行军浩荡,漫天飘零着细雪,别有一番壮观景象。
姜卿儿的斗篷上都沾着细雪,眉目如画,娇颜美艳,眼底是藏不住的缱绻。
李墨这次没有上马,高大的身躯拥她入怀,低声道“等朕凯旋。”
姜卿儿点着头,说道着“平安归来。”
李墨敛起心绪,松开她娇柔的小手,最终整军上马,在落雪之中,军队启程前往南岭,此次不比当年潼关之战,携大军征伐,只需往岭南与镇国将军汇集便是。
姜卿儿站在原地,凝望着军队远去,骏马之上的李墨,高大挺拔,举手投足大气利落,马蹄声声响起。
眼泪扑簌落下,这才是告别,她就已开始思念,姜卿儿拢了下斗篷,今日格外的寒。
陪伴在身旁的宫女宁薇上前来搀她,“娘娘莫过于伤神,陛下回凯旋而归的。”
姜卿儿轻拭眼泪,试着放宽心,手放在腹部轻抚,每次在这种时候,她总希望李墨能带着她,可他们有着孩子。
回宫之后,福公公端着一份明黄的旨上来,旨上所写,若为男儿,唤名君赫,若为女儿,唤名锦宓,正是李墨的笔迹。
姜卿儿微微一笑,这个人早就偷偷地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也不知想了多久。
这是早在她身孕后没几天,李墨就心心念念着,将名字定下,未曾同她提起罢了。
李墨走后的时日,床榻上少了他的胡闹,姜卿儿不习惯,日子也变得闲闷许多。
她终于知道为何他会说皇城之大,总是孤寂了,虽然平西王妃时常会来宫里陪伴她,没有李墨在身旁,怎样都是孤单的。
除夕夜那天,姜卿儿收到李墨从南岭前线送来的家信,询问她可有安康,还有很多情意绵绵的话,类似甚念吾妻等等,直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