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略微惊讶,寺庙建筑崭新整洁,清静幽深,隐约间能听见木鱼声,她记得杜若寺是要拆了的,如今怎又新建了一个。
乔昳衣见她的神色惊异,笑着道“自你同皇上走后,当初破旧的杜若寺便拆为平地了,停了数月之后,官府的人便重建杜若寺,如今地界要大得多,寺里有些不少僧人,香火旺盛不少。”
姜卿儿缓缓收回目光,重建了
这难免不让她往李墨身上想,是不是他命人重建的
姜红鸢的墓立在杜若寺后山丘,这路不远,记得当初她和弘忍携手同行,道路曲延,漫长且沉重。
姜卿儿心绪微动,轻轻道“回来后便去杜若寺祈佛一番吧。”
马车外的青云回应了一声,望着远去的杜若是,他收回幽深的目光,转眼七八年过去,曾经的越云和僧衣青灯,不复存在。
姜红鸢的墓长了不少乱草,忙着清理一番,姜卿儿在纸寒衣烧去,望着姑姑无平生的墓碑,她略微失神。
姑姑一生繁杂,死后安稳平静,姜卿儿如今也看淡许多,只是怀念她,怀念这个口是心非,言语不留情面的女人。
在墓前悼念良久,午后的寒风刺骨,吹得姜卿儿的青丝有些凌乱,感概万千后,终是离去。
回去时再次经过杜若寺,马车在寺门前停下后,寺院比曾经显得更为肃穆,一切都是崭新的。
扫地的僧人看着年纪不大,略显青涩,脊背挺得笔直,他领着众人入寺。
此刻的寺院内的暮钟响起,深沉悠长,荡得姜卿儿心间泛起波澜,寻声望去。
佛钟亭在不远处的坡陡上,夕阳余晖下,只得见敲钟僧人的身影,清冷挺拔,似乎留着长发,姜卿儿有些恍惚,但也没有多看。
去到佛殿里,一股庄严迎面而来,殿内供奉着的金身佛像,高大威严,这佛殿是要比以前宽广得多,佛前有香客跪拜,青衣僧人立在一旁。
姜卿儿也上了炷香,双手合在一起,心绪沉稳,佛祖啊佛祖,若你还显灵,便保佑大盛国泰君安。
祈佛之后,僧人缓缓道“女施主眉目带福,想来定不是寻常凡人。”
姜卿儿起身轻
轻一笑,让身旁的侍卫多放了些香钱在功德箱中,那僧人不作言语。
姜卿儿环顾了四周,开口道“杜若寺于我有几分亲切,可否能在寺内留宿一日”
那僧人神色温和,自然不会拒绝,令两个小和尚去准备寮房,接着他道了声请,“寺内有位大师,等候皇后娘娘许久了。”
众人皆有几分惊异,姜卿儿眼眸瞧着,这僧人怎知她的身份,随行的青云询问是何人要见娘娘。
和尚低垂着头,回应“乃为寺内大师,与娘娘是旧相识,大可不必疑心。”
旧相识姜卿儿思索无果,也生了好奇心,并未拒绝,便跟随僧人往后院禅房行去。
不知是何人在等着她,姜卿儿这心头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寺院的鹅卵石小路干净整洁,不见有落叶,一路行来,得见不少和尚。
如今的杜若寺比以前有人烟味得多,青云有些怀念跟着师父在寺里的日子,清苦且平静。
来到禅房前,门匾上写着青字,带着幽幽的清雅感,侍卫就在房门外等候着,姜卿儿未有犹豫推门而入。
禅房内有些淡淡的香纸味,桌椅板凳简朴无华,右侧的墙上描写着偌大一个禅字,却遮挡着一座屏风,里面有一身影,身姿挺拔,木鱼声尤为的规矩。
姜卿儿望着那身影,略微发愣,询问道“敢问这位大师是”
屏风里的和尚停下敲动的木鱼,一袭白色僧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