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境遇,急需给忧心忡忡的长辈们一个板上钉钉的交代。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冯殊。
她不介意当那个退而求的“其次”,也不需要对方给自己绝对的公平,因为,那时候的夏知蔷自己也给不出。
和秧秧聊完往事,夏知蔷让人先去沙发床上休息。
换班作业,效率会更高。
等太阳彻底升起,除了可颂得等到下午再烘烤,以保证口感,其余事物全部完成。秧秧最后一次清点数目、并准备餐盘,夏知蔷则专心地给冯殊煲猪手汤。
将珐琅锅端上炉灶,大火煮开转小火,夏知蔷调了个闹钟,跟秧秧说“做完了就回家休息去,下午记得来送货”,便趴在不锈钢操作台上补眠。
睡着没多久,夏知蔷搁在一旁沙发上充电的手机震了好几下,是冯殊打来电话。秧秧忙活着没察觉,她更没听见。
连打三次无人接听,冯殊的微信紧跟着发了过来
今天只有半天班,你不用送饭来医院。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试着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便说还在忙马上下班,我来找你,一起出去吃。
许是事情都做完了,心情松快,夏知蔷这一觉睡得比半夜那次小憩还要踏实,直到手臂麻木得快没知觉,才堪堪醒来。
闹钟还没响。
迷迷瞪瞪睁开眼,又闭上,再动动手臂换了个动作,她感觉到身上好像披了个什么东西,暖暖的,大大的,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里头。
貌似是,一件外套秧秧披的吗出社会早的女孩子,果然贴心。
夏知蔷舍不得醒,缓缓将脸转了个角度,侧趴在胳膊上。随着动作,她闻到了一股不怎么熟悉的香水味。
这气味给人的第一感觉并不好,酸涩发苦,很像中药渣,或是烘烤过度的咖啡豆;过了有一会儿,低调隐晦的浅浅玫瑰味才从苦涩中冒了头,绰约而至。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秧秧常用的,更不是冯殊的他从来不用香水。
她终于辨别出来了。
是阿蒂仙的,小偷玫瑰。
夏知蔷只在一个人那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