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提的一切要求。”
无论是金钱,房子,车子抑或是大把可供他扶摇而上的资源,只要对方想要,他便能给。
这也是他唯一能算作筹码的东西了。
谁知青年却根本不吃这套,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毫不客气开口道。
“我只想你离我远一点。”
一句话将傅时深噎得说不出话,也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仿佛有什么难以驾驭的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他虽然极其讨厌这种感觉,却完全束手无策。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烦躁地起身在床边踱来踱去。
沈忱没吭声。
这沉默让傅时深的情绪更加烦躁,他下意识说了句“难道是因为那个傅燕河”
这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而他反应过来后看见青年不敢置信般的神情,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自暴自弃般重新坐回了床边。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发疯了”沈忱气得想笑,一时没忍住便抬脚踹了他两下没用什么力气,而向来沉默威严的傅四爷却一动没动,任他施为。
沈忱偷偷去瞧他的神情,虽然傅时深还是惯常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却莫名觉得这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抑郁而颓唐的气息,仿佛一个落寞失意的中年男人一般,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可怜。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沈忱连连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联想,不过他到底没再说什么重话,只斩钉截铁下了结论。
“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生下这个小孩的。”
房间里的气氛随这句话陷入了沉默,而在这时被迫围观了雇主堪称稀烂无比的感情生活的jared此刻弱弱地举起了手。
“哦,我很抱歉,亲爱的慕,虽然我愿意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有件事我必须告知你,如果你执意选择引产的话,因为几乎从未有过这方面手术的先例,很难预约到医师不说,面临的危险也比普通产妇至少要高出五倍还多。”
这番话成功让沈忱陷入了沉默,而傅时深虽然依旧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大大舒了一口气。
这医生确实不错,该给他涨工资了。
而这番话倘若是傅时深说出来,沈忱恐怕一个字都不会信,可出自一位权威的医师之口,他便不得不认真考虑了。
他是个很惜命的人,哪怕怀孕这种事教他一时无法接受,可同承担危及性命的风险比起来,该如何抉择,似乎显而易见。
“您可以保证这些话的真实性吗”沈忱艰难开口道。
“天地良心,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jared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信誓旦旦道。“虽然傅先生给我开出的条件十分优渥,但我首先是一个医生,是绝不会为了这些利益而做出诓骗患者的事来的”
沈忱看着jared一派真诚的脸,决定暂且相信这个医生。
“好吧。”他答道。“我愿意,至少在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之前,愿意暂时留下这个小孩。”
说这番话时他拿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异的心情在他心头扩散开来。
真神奇,谁能想到这里面居然还藏着一个小东西呢
可惜他似乎来错了地方,能不能平安出生都是另说,以后也注定不能得到普通家庭那种父母俱全的关爱了。
他一时心中有些感慨,没有注意到自他松口后原本房间内凝固的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傅时深暗中朝jared投去了一个感恩的眼神,jared则冲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要深藏功与名。
“对了。”jared补充道。“你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