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傅时深自己也不例外。
他这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心里,面色几番变幻后最终也还是只能狠狠横了青年一眼,接着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待这尊大佛走后沈忱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跳的有些过快的心口。
这次他说话做事都没留余地,这位爷被狠狠挫了面子,大抵是不会再来找他。
虽说这种做法可能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傅时深会当场翻脸将他打一顿也说不准,不过只要能从根源解决这个令他无比烦恼的问题,沈忱还是愿意铤而走险一次。
他在休息室休整了几分钟,调整好情绪后下楼向傅祁鸿辞别。
虽说宴会进行到一半便离开着实有些失礼,可惜沈忱现在的心情实在糟糕,根本提不起情绪同他人无虚与委蛇。
他甫一下楼,便收获了在场所有傅家人饱含惊诧的打量视线,他们显然瞧见了傅时深怒气冲冲离开的场景,当时一个年轻小辈不长眼色,端着杯酒还想同这位爷攀谈一番,却被对方一脚踹了个结实,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不带落在他身上的。
当时二楼里只有傅时深和这个小艺人,谁惹得他勃然大怒,自然毋庸置疑。
眼见着始作俑者居然全须全尾的从房间走了出来,连根头发丝都不见少的,众人看他都仿佛活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除了这人给四爷下了降头,似乎再找不出其他理由解释眼前这情况了。
傅祁鸿更是一改之前的不屑,直接对沈忱竖起来大拇指。
“年轻人,有魄力。”
沈忱:
他表扬完了沈忱,似乎犹觉不够,低声补充道。
“早知道你能把这人治得死死的,真该早些跟你混熟一点,最起码也能多看看你是怎么挫他的威风的。”
沈忱: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个字也没听懂
面对沈忱的辞别傅祁鸿十分大方的放行了,临走时还千叮万嘱希望他不要介意自己之前的态度。
沈忱无意与人交恶,自然是顺着他给的台阶答应下来。
第二天他接到了傅凌南打来的电话,也不知她是从谁的口中得知了昨晚家宴的具体情况,语气十分不善。
“他们敢搞你这是完全不给我傅凌南面子。”傅大小姐在电话那头阴恻恻道。“只要你点头,我有的是方法治他们。”
沈忱心说你这说法可太有歧义了,听得人怪别扭的,面上却不显,温言同她解释了来龙去脉,并强调傅祁鸿后来已经同自己道过歉了。
傅凌南听后颇为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说没关系那就算了。”
不知怎地沈忱居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失望。
“傅祁鸿跟你小叔叔交好,你拿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拿他是没办法,不过旁边不是有几个帮腔的么。”傅大小姐理直气壮道。“治不了老狐狸我还能治不了几个小崽子一天到晚的嘴碎嚼舌根,家族群里一晚上能叭叭叭几千条,我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想找个机会治治他们了”
沈忱:
你是女主你高兴就好。
之后的一个半月沈忱并没有工作任务,傅时深也没再来找过他,一时间他恢复了暌违已久的悠闲生活,仿佛刚穿越来这里时那样。
只是当时还是盛夏天气,转眼便已入秋,一场秋雨下来空气中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许是天气渐凉的原因,沈忱最近不知怎地总是十分嗜睡,没人打扰时甚至能睡上整整一天,伴随着睡意而来的是莫名兴起的食欲,仿佛吃进肚子中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