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并没有人接, 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不断提醒着他“您呼叫的用户忙, 请稍后再拨。”
他有些泄气的丢下电话,颇为头痛的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是有昨晚的记忆的,青年好心好意将自己带回家,还十分周到的备好了药和蜂蜜水,谁知就这样猝不及防被拆吃入腹, 甚至中途对方带着哭腔央求了自己好几次,可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越发用力, 对方青涩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竟生生晕过去好几次。
现下傅时深清醒过来,设身处地代入了下对方, 连他自己都觉得昨晚的事过于混账,一整个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翻版。
自己当时不太清醒,全然没有克制, 而从慕云生的反应来看,对方显然还是个雏儿,从未被开发过, 昨晚被自己一通没轻没重的折腾下来, 现在的情况必然十分糟糕。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便起身焦虑的踱来踱去,活像只被抢了配偶的暴躁狮子,好容易安定下来, 又从茶几旁的小储物柜里摸出一包香烟,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支,不过这烟才吸了一半便被他无情抛弃,他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摁灭了香烟,纡尊降贵的将电话打给了傅凌南。
傅凌南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半天才接起电话。
叔侄俩关系并不熟稔,一时之间谁也没有,气氛有些凝固。
最终还是傅凌南轻声叫出的一句“小叔”才缓解了尴尬的氛围。
“嗯。”傅时深语气一如往常般波澜不惊。“慕云生回你那边去了吗”
“啊”傅凌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有啊,他不是在拍戏么,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啊”
“好,我知道了。”
没心情同傅凌南解释,傅时深在得到答复后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屋外阳光尚算明媚,屋内的气压却低的吓人。
傅时深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想。
慕云生似乎是失踪了,或者换句话说,故意躲着自己。
而沈忱现在也确实是在躲着他,那天早上他清醒后便强忍着浑身不适收拾了自己行李衣物,之后便打了个出租车央对方送自己去了一家不远不近的酒店。
中途他甚至还强撑着进了一家药店,各种口服的,外涂的消炎的杀菌的药买了一大堆他明显感觉身下带来强烈不适的那处还红肿着,甚至有些微微撕裂。
他临走时自镜子里瞥了自己一眼,眼看着大片暧昧的红痕自脖颈一直延伸进了衬衣里,甚至竖起领子都遮不住这痕迹,他离开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在行李箱中扒拉出了一条围巾系上。
眼下是九月,秋高气爽的天气,虽然微微有些凉意,大多数人却都还穿着单衣,而出租车司机眼见着这个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还围着条围巾的年轻人上了车,一开始有些忐忑,生怕他是什么犯罪分子,听闻他要去酒店,后来自后视镜里瞧着对方脸色苍白,坐立不安,便兀自脑补出一场身患绝症的病人被家人无情抛弃只得垂泪住进酒店的狗血家庭伦理大戏。
他素来是个热心肠,想通此事后面对这位乘客时再不复初时的紧张,后来看着对方中途进了趟药店,又为他方才的猜测添加了一个有力佐证。
于是后来沈忱下车后欲向他支付支付车费时,他心领神会冲对方一笑,满眼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人,我赚钱比你容易,这趟就当哥带着你免费玩了一趟,我不收你的钱,多攒一些钱,也就多一份希望,加油,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沈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