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一直对这人颇为尊敬,加之两人最近有个合作项目,故而在孙和睿在会议结束后邀请他去家里吃饭时, 傅时深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
孙和睿电话通知过他的妻子后两人便上了车,他的家离傅时深的公司有些距离,一路上两人就这个合作款项又提出了几条建议,之后孙和睿又颇为热切的询问了他的近况, 看上去像个和蔼的长辈,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
傅时深上一次来这位叔叔辈的人家里做客的时间大概在十几年年前, 现在时光境迁,已全然忘却了当时的细节,只能隐约记起对方的太太姓叶, 是个说话柔声细语的娇小女人,一双弯月牙儿似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还烧得一手地道的苏帮菜。
当他再次见到本人时, 那股模糊的记忆便被悄然唤醒了, 因为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除了笑起来时眼角会爬上几缕细纹,其他的便同自己的记忆别无二致。
那女人见到傅时深时稍微愣了一下, 似乎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不过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将他邀进了门。
“是阿深吗这么多年不见,可真是有些变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傅时深同她打过招呼,步入客厅时却瞧见一个女孩正窝在沙发上看手机,见人来了也不觉得拘束,反而颇为热情的同他挥了挥手。
“这是小女孙柏雪,刚刚大学毕业。”孙和睿热络的介绍道。
还没等孙和睿向孙柏雪介绍傅时深,这女孩便抢先一步开口道。
“我知道你,傅时深对吧我经常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你。”
不知为何傅时深觉得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狂热,再细看时除了盈盈笑意,便再没有其他了。
他摇了摇头,打消了方才的荒谬念头,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你好。”
老实说以这丫头的身份这样直呼傅时深的名讳是件极其失礼的事,但看在这是场家宴的份上,傅时深并不想多同她计较。
人到齐后叶太太便张罗着上菜,依旧是她最拿手的苏帮菜,偏甜口,挺对傅时深的胃口。
席间说话的人也不多,傅时深和叶太太都不是热络的主儿,不过有孙和睿在其中插科打诨,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席间孙和睿开了瓶白酒,一定要让傅时深陪他喝两杯,傅时深原本顾忌着身体,却架不住对方的热切,最终还是喝了三小杯。
晚餐结束后他同孙和睿就着合作合同做了最后一次详尽的研讨,待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后已差不多快九点,傅时深因为喝了酒,便打电话给了助理,通知了对方自己的地址,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之后他便去了客厅等待,孙和睿不知去了哪,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已经醒好了的红酒。
“阿深,这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一瓶酒,82年的,普通人轻易喝不到,之前一直忘了拿出来,但现在请你喝一杯应该不迟吧”
“不必客气,我马上要离开了。”傅时深婉拒道。
“那怎么行,酒我已经醒好了,再者我总觉得今天的准备仓促,对你也有些招呼不周,这杯酒就当做赔罪吧。”孙和睿却铁了心一定要让让对方品尝这价值连城的红酒,说话间已经将红酒倒进了高脚杯递给了傅时深。“倘若你觉得口味不错,将这一瓶带回去也没问题。”
傅时深沉默的凝视着这杯酒红的液体,在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