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棺材他躺了数百年,每一条纹路里面都充满了尸气和阴气,年轻力壮的普通人阴邪入体都会病上几天更别提一个日薄西山阳气本就不足的老人。
“所以他只是阴气入体导致体内阴阳失调继而引发的昏睡”杜若又确定了一遍,朱润玉冷冷了瞥了她一眼,甩了一下袖子,“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原因我告诉你们了,信不信由你们,别来烦我。”
杜若摸了摸鼻子,腹诽了一句“脾气真大”,然后拉着商陆就往医院走。
只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杜若余光瞥向神色冷峻的青年,忍不住问道,“你不喜欢朱润玉啊”平时见他待人虽然不向她那么热情熟络,但也客气有礼,像今天这么不给面子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青年一手握着方向盘,闻言轻轻偏了偏头,主视线仍旧注视着前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杜若越发好奇,按理说他们这也才第二次见面,之前也没见他对非人生物有这么大的敌意。
“”商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前方信号灯转成了红色,他踩下刹车,转头看向了一脸好奇的女孩,片刻后,他有些泄气的扭过了头,“不知道,本能的讨厌他。”
青年的声音低沉磁性,此刻却带了几分孩子气。
杜若被他这难得一见的幼稚举动给逗笑了,双眼弯成了月牙,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前世有仇呢。”
“或许就是前世结下的仇怨。”商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余光瞥见女孩兀自笑的开怀,耳根忍不住泛上一丝红晕,他咳嗽了一声,一只手打开前方的储物箱,从里面摸出一根棒棒糖,单手撕开,在杜若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
“嘎。”
杜若笑到一半的声音卡了壳,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她眨了眨眼睛,舌尖下意识的卷上了棒棒糖,舔了一口,甜的她嘴角都翘了起来。
偏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坐姿端正的青年,杜若含着棒棒糖不出声了,只是月牙形的眼底仍旧弥漫着深深的笑意。
车子一路安静的驶进了市立医院,下车的时候杜若刚好将嘴里的棒棒糖吃完,经过门口的时候随手将棍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了五楼。
独立病房里此刻坐着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正怔怔的看着床上的老人,神色复杂,眼神纠结。
“吱呀。”
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沉思的中年人,朱昀听到动静后转头看了过来,见到是两个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女后露出几分惊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是”
“警察。”商陆掏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随即视线落在面色青白不断冒着虚汗的老人身上,脸上不由带了些关切,“顾教授怎么样”
朱昀摇了摇,声音低落,“不太好。”
“医生说他除了体温偏低外没有其他的毛病,但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眼里的担忧却不言而喻。
商陆理解他的心情,跟身后的杜若对视了一眼,找了一个借口将人带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杜若和躺在床上昏迷的老人。
杜若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老人的脉搏,脉象短促而无力,触手冰凉,体温低的不正常。
而他的脸上也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衬着他没有血色的双唇像极了低温的病症,但是那层青色落在杜若眼中却多了几分浓郁的黑色,那是属于僵尸的阴气和死气。
杜若搭在老人脉搏上的手指一动,一道温和精纯的灵气就顺着手腕接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