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带回家去,不让任何人再欺了她半分
可却不能,纵是心里再怒再恨,极力维持的理智,仍是清楚地告诉他,他不能这里是雍王府,那混蛋是雍王殿下的嫡次子长乐公,他身边,还站着世子殿下他再怒再恨,也不能在此造次,不能连累了妹妹,不能连累了他们身后的萧家
尽管憋屈至极,还得强抑怒火,这厢,身为人兄的萧罗什,暗咬着后槽牙,艰难努力地保持平静,那厢,不知哥哥已到门边的萧观音,在随身前宇文泓走浇了一段路后,终能将心底的问题,缓缓问出口了,“我们昨天晚上是在一张榻上吧”
宇文泓听萧观音问得稀奇,回过身来看她,“不然我睡地上吗”
“不是我我其实是想问”萧观音结舌片刻,终一咬牙,双眸望着宇文泓轻道,“沉璧说,我们昨夜圆房了”
宇文泓登时明白了她之前眼神怪异的因由,而萧观音说了这一句后,又微低了头,“我醉了,什么也不记得,是沉璧说我们已圆房了我后来,也看到床单上有血迹和我家中嬷嬷说的一样”
微低着头的萧观音,看不到身前男子在听她说到这句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只在沉默片刻后,又抬首看向她的夫君,要一个答案,“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吗沉璧说的,是真的吗”
金灿的暮春夕阳下,宇文泓微眯着眼,看着身前女子。
既然母妃想让他圆房,甚至命沉璧端呈助情之酒,来促成这件事,这般热心且急不可耐,那他就该反其道而行之,坚决不碰萧观音,不与她行圆房之事
母妃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若知他与萧观音没有圆房,定会再使其他手段,与其一个个地兵来将挡,那般麻烦,不如就让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下去,让沉璧告知母妃,他已与萧观音圆房,省得母妃再为此事暗中折腾,他这里,也能清净不少
如此想着的宇文二公子,在暮光中,“嗯”了一声。
尽管心里已有了五分准备,但在真的听到这个答案时,十七岁的萧家大小姐,因“修行”不够,在想到二人昨夜竟真的赤身相对,和那一张张直白的小人图时,还是在浮金薰暖的暮光中,不可自抑地面皮薄红。
十七岁的宇文二公子,脸皮则厚得很,他摸了摸下颌,似在回想昨夜,想了片刻,摇着头,对萧家大小姐总结圆房之事道“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