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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1/3)
    一字字的喃喃心声, 从心窝子中掏出, 几是在低声下气地殷殷恳求,然,他说得再掏心挖肺,再情深意切, 却似依然无法叩动身前女子紧锁的心门,她在他的目光注视下, 再一次低下头去, 不肯看他, 不肯看他宇文泓。
    心中如火的焦灼,一分分地凉了下来, 宇文泓望着他心爱的女子,嗓音哑沉,难忍酸痛, “没了丈夫的身份,我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无法直视宇文泓沉痛泛红的眸光,低着头的萧观音, 眼前看不到那样一双眸子,可心,依然纠结如乱麻,丝丝缕缕像紧紧缠勒在她的心脏上,勒得人心隐隐生疼。
    原本,在知和离之事的数月里, 她已将事情想得清楚,缘聚缘散平常,她与宇文泓和离,即夫妻缘分已散,往后,不可再如做夫妻时亲密相处,当保持距离,各自珍重明明已想得清楚,可一对望上宇文泓的眸光,她的心就又乱了,已经想好的一切,又全都如乱麻一般,纠缠不清,竟好像好像还想回到长乐苑,同宇文泓一起,继续从前的夫妻生活
    可,这是万万不可的他们,已不是夫妻
    她的夫君孩子心性,不知世事,故而随心所欲,可她萧观音不能如此,她知道何为纲礼,她当谨守之,她是萧家的女儿,不能做出什么有违礼道之事,令家中名声受累
    思及此,低着头的萧观音,强抑心中的难受,紧抿着唇,又向后退了半步,令自己的双肩,脱离了宇文泓的束缚。
    两手空空的宇文泓,心也像是被人挖空了,他定定地望着他的娘子,双眸通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观音什么都不是宇文泓对萧观音来说,原是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宇文泓这样说,萧观音鼻尖跟着一酸,心里还泛起几丝莫名的委屈,她紧攥着自己的手,直将指节都攥得发白,努力平复了些复杂难解的心绪,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泓道“不是什么都不是”
    奇怪,怎么一开口说话,竟像是要哭,萧观音说了这一句,自己惊住,而喉中越发酸涩,有莫名其妙的情绪,直往上涌,控制不住,令她又匆匆低下头去,紧咬着牙,以防双眸突然莫名地落下泪来。
    被惊怒痛苦裹挟得几要发疯的宇文泓,正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在萧观音面前爆发出来,心如刀割的他,没有发现萧观音的异常,只看到她一而再地,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一颗心,愈发沉凉,颤声问道“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旧人吗”
    “是友人”,这是萧观音原先想定的答案,她压住嗓音中的颤声,尽力平和声气道,“虽然我们已经和离,不再是夫妻,但在那之前,我们在长乐苑,相处得很好,也算是性情相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们以后,可以继续做朋友”
    “我不愿”
    冰冰凉凉的三个字,陡然砸来,砸断了萧观音的话,也让她极力压抑的情绪猝然上弹,喉中因此一哽,低垂着的双眸,瞬间润湿。
    她将头垂得愈发低了,而宇文泓的心头火,越发烈了。
    什么友人依她温善脾气,天下人,都可做她的友人
    枉他以为掏出心来待她,她待他,也会多少有点特殊,哪怕只是零星半点也好,哪怕只有零星半点,他也不至如此,几要发狂可就是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他本就是没人喜欢的,竟会像着魔一样奢望着什么,真以为处处待他狠苛的上天,会予他什么好运,以为耐心等着,总有一天,他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唯一,都是他自顾做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可笑可笑
    一时被惊怒痛苦冲晕头脑的宇文泓,再难清醒地想到其他,只是心乱如灼,望着身前垂首不动的女子,心潮激涌地竟想使蛮,就在他将难以自制时,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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