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交接就好。
各部大员在卯时就在东阁集合,午膳也在此地由光禄寺供给,到了酉时方可出宫,只是出来也不可回家,必须暂留宿于礼部。白昼大家忙得脚不沾地,加上为公允计,自然不会说话。可晚上住在了一起,又是多年的老同僚了,怎能不聊聊天。大家先是一致对谢迁夸赞其子谢丕。
翰林院编修傅珪对谢迁道“我朝开国以来,父子双鼎甲的佳话罕见至极,依下官看来,宋时“三苏”之盛事,今亦可见矣。”“三苏”是指北宋大文学家苏洵和他两个儿子苏轼和苏辙。
其他人也称是,礼部尚书张昇还笑道“他日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
谢迁连连谦虚,虽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聪明绝顶,可真厚脸皮照单全收的只有憨憨。他道“诸位谬赞了,他也只是侥天之幸,当不得诸位如此。再说,鼎甲还得万岁亲点,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白发苍苍的工部尚书曾鑑慢悠悠道“以中贤侄龙驹凤雏,舍他其谁”以中是谢丕的字。
谢迁笑道“那可未必。济之的乘龙快婿,充遂的高足,依老夫看就很好。”济之是王鏊的字,充遂是指翰林院编修靳贵。至于谢迁所指之人就是徐缙了。
王鏊和靳贵俱不在此,也没办法谦虚两句。大家也都笑呵呵地夸了几句,接着又对其他人进行了点评。刘健道“严嵩此人,书法甚工,这一手好字,堪称出类拔萃。”
李东阳也称是,还赞他策论一针见血。说完严嵩,自然不能不提他下一位次的李越。
吏部尚书梁储一天都在怀疑人生,吏部在六部中地位最高,而李越本人,一直以来明显在有意与他维持良好的师生关系。他当然觉得,李越必定是入吏部彀中。谁知,这卷子发下来,他愣是没有看到李越的名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当即酸溜溜地问户部尚书侣钟道“大器兄以为李越如何”
无端被叫道的侣钟一脸茫然“李越不是在叔厚你哪里吗,怎么问起我来。”
梁储一愣“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他的卷子。”
两人下意识又去看兵部尚书刘大夏,刘大人慢吞吞地摇摇头“老夫并未瞧见。”
这可奇了。正当六部堂官面面相觑时,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歧弱弱道“在我这里”
现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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